許彥文疼得齜牙咧嘴,眼裏卻是對江汓的不滿和怨恨。
我雖然沒見過世麵,但明白什麽是真,什麽是裝。
許彥文和許叔眼裏對江汓的恨,千真萬確。
“江汓,你不怕因果循環嗎!”許叔用唯一的一隻眼睛盯著江汓,“我告訴你,就算你今天讓我們閉了嘴,也改變不了你毀了許家的事實!你貴人多忘事,忘了我眼睛是怎麽弄的,用不用我提醒你?”
許叔這句話,完全是破釜沉舟。
而我早已經看著他右眼的空腔說不出話來。
他的言外之意,我明白。他的意思是,江汓讓他成了現在的樣子。
江汓仍舊淡定,仍舊氣宇軒昂。
我抓著他胳膊的手緊了緊:“今天我生日,你說帶我看好戲就是看這個?江先生,那我寧願從今以後沒有生日!”
如果,夢裏的十歲生日不算生日,那麽我第一次有人在生日陪我便是今天。
以前他都不回來。
現在他來了,還不如不來。
江汓彎腰,視線與我平行,眼裏的陰鷙幻化成繞指柔。
他說:“他們欺負你。小蘼,我親手養大的姑娘,豈是外人能沾染欺淩的?”
四周的人都看著我們,許家父子,阿城,阿城的手下。
他們都看著我們。
可江汓毫無顧忌,他跟我說:“欺負你的人,無論輕重,雖罪不至死,但代價還是要的。不然,江荼蘼的江字,我白給了?”
他一字一句說得認真,日光都比不上此刻的他這樣奪目。
後來追憶往事,我想正是我十六歲這一天,在這個昏暗的房間裏,江汓對我說了這一番話後,我確定了一件事。
我確定了,他是我真正想要的。除了他,我對什麽都可以糊塗可以不計較。
哪怕是我最喜歡的畫作,也不比他給我的悸動來得真切和動容。
可能他僅僅是在宣告主權而已,哪怕是他的阿貓阿狗都會被他這樣護著,但有什麽要緊,我能跟著他就夠了。
不一定他要對我付出什麽,但願意讓我跟著他就已經足夠了。
這是我的命運。
“可是,他們真的……跟我沒有關係麽?他們說,我父母是因為我……”
“小蘼。”江汓打斷我,“信我!”
“呸,殺了人讓父母頂罪,跟敵人眉來眼去,臭丫頭,你以後死了到地下,你父母都不會原諒你!”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