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好,蔣蔚然,我收回我的話,你很好,真的很好。”
我怎麽成了混蛋,對天底下最好的蔣蔚然,說了最混蛋的話。
他笑起來:“好痛!”
“痛你還笑!”我瞪了他一眼,沒有商量的餘地。
蔣蔚然喜笑顏開:“小荼蘼,不生氣不生氣,痛的是我,不是你。”
他身上被肖野打得又青又腫,好在臉上沒什麽事,是肚子挨得最多。
肚子,是人最柔軟的地方。
這人怎麽這麽沒皮沒臉,又這麽不嚴肅。
“大嫂,大嫂……許叔把肖野給打了,他們那邊的人把許叔圍住了!”
我大驚連忙扔下手裏的東西就往外跑。
蔣蔚然笑嘻嘻地看著我,他想說什麽,但到頭就睡過去了。
……
趕到許叔追上肖野那裏的時候,許叔手裏拿著菜刀,正朝肖野亂砍,旁邊的人不敢靠近。反倒是肖野左閃右躲。
“大伯!”我過去想把他的刀拿過來。
可是他猛地朝我一揮,還好有小弟一把將我拉到了後麵。
“誰也不能動我兒子!誰也不能動他!誰動他我就殺誰,我的兒子不能有事!”
許叔像瘋了一般。
當年許彥文死的那件事,確實是他這輩子最大的刺激。
肖野本來就是光頭,他的耳朵許叔手裏的刀割了一下,正流著血。
許叔還要追他,非要讓他喪命。
沒有誰敢招惹一個拿著菜刀的瘋子。
人不可怕,可怕的是喪失理智的人。
肖野再厲害,也抵不過許叔的窮追猛打。
最後,是我們這邊的小孩兒過去,一人抓住許叔的一隻手,再來人奪下他手中的刀,終於控製住了他。
沒想到,許叔放聲大哭,哭著說他的兒子死得好慘。
肖野揚言要報警,他手底下的人一個個全都拿出手機打110,我不知道該怎麽處理,明明是他們耍無賴在先,現在反倒咬我們一口。
偏偏蔣蔚然又在睡覺,人事不省。
“去找包子和陳家堯過來,陳家堯跟警察熟,讓他……”
話說到一半,我突然想起一個人,宋斯年。
要說跟警察熟,誰還能熟過他。
我之前刻意背過宋斯年的號碼,借了弟兄的手機就撥了出去。
宋斯年倒是接了,但他那邊風聲太大,還有馬蹄踏地的聲音。
“誰啊!爺爺在打獵,CALL什麽電話!”
獵場麽?
想起那會兒,江汓也說要去獵場,我頓時噤聲。
“不說話我掛了!”宋斯年大概是看了一眼手機,是陌生號碼。
我趕在他掛電話前開口:“是我,是我,江荼蘼。”
那邊的風聲倒是小了,馬蹄踏地聲的頻率也慢了很多。
“又遇到什麽事了?江大小姐。”
其實我難以啟齒:“我這邊有人傷人了,被傷的人……要……要報警。”
隔著電話,我聽到宋斯年問了誰一句。
“喂,你家小丫頭打來的,讓我幫忙,幫不幫?”
然後,我又隻聽到了風聲。
再然後,我便聽到江汓的聲音。
“什麽事?”
咂舌。
誰知道他們竟然在一起。
“我……許叔他……他把肖野傷了。”
我沒有多餘的話,剩下的交給他。
那邊的風聲和馬蹄聲同時停止。
我豎起耳朵聽著。
江汓說:“過來,半小時後,我要見到你!”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