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空蒙夜浮回來以後，晴方仙尊雖暫時沒搞什麽動作，清歡的“複習”卻一點也不敢鬆懈。除去每日定時的“切磋”，真正讓她頭疼的還是那些文試的內容。
“什麽‘蒼不二立，萬物不以死，不以生’嘛！”她啪的一聲合上書冊，抬起頭來對寧顥，“又難懂又難記！不是諸神都退隱了嘛，為什麽我們還要學這什麽‘神喻’，他們沒事那麽多話幹嘛？”
寧顥頗為認同地點了點頭。瞧一眼幽篁聽濤左近，像是生怕瞄見千堂仙尊身影似的。這《神喻》，可是千堂仙尊親授的課程。
一旁城遙正與寂流兩人下棋，此時寂流正思索著，他便抬起頭來看著清歡笑了笑。
清歡扯過另外兩本，苦著臉道：“還有這什麽《神紀要》和《落迦編年史》，明明有那麽多重複的內容，一點條理也沒有，看得我頭都大了，根本就記不住啊……”
“想吃掉，對不對？”寧顥。
“不，想撕掉。”清歡道。
城遙聽著兩個女孩子話，麵上笑意更深，不知不覺手底下就被寂流牽掣了。
清歡道：“我就奇怪了，為什麽有些東西，我就還想得起來。可是這些，就一點印象都沒有呢？”
寧顥想了想道：“你能想得起來的那些，是從前你就喜歡的。這些的話……你從前就不喜歡了。”
清歡呆坐一會，忽然趴在桌上低嚎，“我求求自己了，我真的好喜歡，好喜歡啊……”
“好了，我認輸。”城遙推開棋盤站了起來，走到清歡身邊坐下，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道，“‘蒼不二立，萬物不以死，不以生’，源起昔年臧伽羅大神答座下弟子靖摩劼所問。
“靖摩劼問師曰：**幹戈不止，何以證道？臧伽羅以手指額，再點心胸，笑而未言。靖摩劼又問：萬物為芻狗，既不仁，何必度人？臧伽羅依舊無言。
“彼年神魔征伐無度，臧伽羅、無業明等十八神佛自投九陽堪化，甘舍神身封。自此蒼明淨，隔絕神魔兩禍爭端。
“臧伽羅神身化散之前，與其弟子語：吾以己身答汝所問。靖摩劼乃有所悟：蒼不二立，萬物不以死，不以生。
“是以大道無形，道惟一，若二，則劫禍生；再有人不自度，不度人。是以惡者放下屠刀便能立地成佛，善者成佛卻需遍曆八十一難。了悟無以善惡，相度無分死生。就是靖摩劼最後悟出的道理了。
“再有就是，萬物無有死生，怕還包含一重靖摩劼懷念尊師，以此悼慰尊師意念永續長存，雖死猶生之意。”
城遙完，清歡和寧顥都有些目瞪口呆。寧顥道：“原來是這個意思啊，我一直還對清歡，這句話是臧伽羅的呢。”
城遙搖頭微笑，“若是單獨一句話語，自然容易斷章取義，不知所謂。若知曉前因後果，記憶理解就要容易許多。”
清歡道：“你這麽一我就明白了，可是我明白了這一個，還有那麽多不明白的呀。”著臉兒又苦了下來。
城遙道：“《神喻》中的內容並不很多，我每給你講幾個，三月之內應當便能講完了。隻是你需用心記下，好嗎？”
清歡立時眉開眼笑，“那就謝謝你啦！”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