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我還很困,娘把我給推醒了:“安子,這都七點了,你咋還睡覺呢,快去地裏幹活,你爹身上不得勁。”
我嗯了一身,下床,去院子裏刷牙洗臉。
摸摸身上,冰涼冰涼的。對了!昨天晚上!嫂子——
正巧碰到剛從廚房出來的哥,他的眼睛深深凹陷進去,乍一看,簡直就是個骷髏臉!
蒼白,麵皮緊貼在臉上,能看到清楚的骨骼。
他又瘦了!
“哥……你的臉——”
“一邊兒待著去!”哥衝我凶惡地喊著。
我很困惑,也很難受。昨晚……我和嫂子之間……這事要讓哥和爹娘知道了,我就是不仁不孝,還怎麽在這個家裏待得住。
我走到娘跟前,問她早飯:“娘,有粥麽?”
這時,娘皺著鼻子,頭往後一仰:“安子,你是咋回事,身上這麽臭,你刷牙了沒?”
“這不剛刷過麽?”我端起手裏的白色缸子,給娘看。
“那你去洗洗澡吧,別一身味道,你嫂子不高興。”
真是納了悶了,哥身上的味道比我還重,為啥偏偏就說我有味道呢?
萬般無奈,我扛著鐵鍬,下地去了。
走到田埂邊上,張四水就在陰溝那邊,旁邊還有一個人,是同村的劉麻子,一個成天遊手好閑的四十多歲矮子男人。
“幹啥呢你們。”我大步走了過去。
張四水見我來,抓住我的左臂:“安子,你過過來看!”
我往陰溝裏一瞅——這地方的水黑乎乎的,還有粘液在,不僅如此,還有兩三條黑蛇在陰溝裏遊動,上麵飛著幾十隻蒼蠅。
味道難聞!還很熟悉——這是……哥身上的味道!
“怪事啊。”劉麻子詫異的很:“這條溝子前兩天還好好的呢,怎麽一下子就變黑了。”
我問:“裏麵的蛇是啥時候發現的?”
四水搖頭,說不知道。
劉麻子背著雙手,嘖嘖起來:“這邊過去,往南是上遊,要是有毛病,也應該是從上遊流過來的唄。”
我將四水拉到一邊,背對著劉麻子:“四水,這味道和我哥身上的一模一樣。”
“嗯?”四水停頓了著,眼球在眼眶內轉動:“你不會是要告訴我,這和你那個嫂子有關係吧,這也太扯犢子了,哪有這事。”
他當然不相信我說的,哪怕這是我的自己的事情,說出來都覺得別扭。
“你不知道。”我的心跳再次加快:“昨晚,嫂子來找我了,她還吃……吃蒼蠅。”
我都敢沒提那黏糊糊的‘東西’,就覺得背後直冒冷汗。
“啥?!”四水一陣驚慌,聲音也跟著抬高。
劉麻子瞅著我們兩個:“喂,他二小子,你倆杵那兒說啥呢?神叨叨的,還怕我聽。”
“沒——沒啥。”我堆出一個笑臉,拉著四水往南麵走。
這事兒,四水幫我琢磨了:“安子,我覺得吧,你還是找個先生過來看看,事情可不是鬧著玩的。我看不出你嫂子和這個陰溝有啥說道,但你應該入入心。我爸認識西駝村的一個大仙,三十多歲,對這事很有辦法。”
“你的意思是,我嫂子撞邪了?”
“嗯呐,八成就是這麽一回事。”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