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叫四水一塊兒走,被孫念文攔住,衝我擠眉瞪眼的:“傻貨!”
“不是……四水他脖子後麵有黑點……”
我都看出來了,孫念文能看不出來?話說到一半,他就拉我遠離四水。
“你那麽急匆匆的幹啥?”
“你那兄弟中的降頭不輕,看起來是沒什麽事,但他已是妖邪之身。”孫念文無奈著:“換句話說,你就忘了你還有這個兄弟吧,他是很難救的回來了。”
“可他看上去好好的,就是脖子後麵有顆黑點,你想想辦法唄。”
“你先跟我回去,現在要緊的不是你兄弟,是更多的人。”
孫念文話語讓我肅然起敬,一個老色鬼,還能有這種覺悟,不簡單,我都開始佩服起他來了。
……
按照孫師傅的吩咐,我把他屋裏的床鋪都擺放出去,還有鈴鐺、椅子、紙符等一切做法需要的東西,能見到他玩轉道士的勁頭,我有些無言的激動。
他沒穿道袍,脫得剩下一件汗衫,還有個藍色大褲衩,端著瓶啤酒就出來了。
“師傅,這樣成麽?”
東西都擺放好了,蠟燭也已點燃,香爐邊上放著碗筷,還有銅錢和糯米。
孫念文放下啤酒瓶,燒著了紙符,塞進瓶口,瓶口的煙霧沒等冒出,又被他拿布塞住。他取出第二張道符,在蠟燭上引燃,拋向案幾前方。隨即,孫念文拿起墨鬥,用毛筆沾了墨水,咬破中指,將血和墨混搭在一起,然後在八卦鏡上寫出一個‘地’字。
端著八卦鏡,孫念文將啤酒瓶放在地上,就這麽豎著,然後吩咐我:“看準了方向,如果啤酒瓶的瓶口轉動了,立刻用桌上的銅錢灑在地上。
“怎麽灑?”
“扔出去就行,動作要快,別等瓶子轉了半天你都沒動靜。”
“哦,知道了。”
他提著八卦鏡,在見方十多平米的地方來回走動,眼睛始終注意手上的家夥:“子午……應該是這個方向……”
半天了,啤酒瓶不轉。
孫念文一個急轉彎,麵向我的位置,走了幾步,推開我:“指針往虛位轉動,是暗合門。”
蹦——蹦——回頭朝地!酒瓶子轉起來了!
我一時慌張,手裏的幾枚銅錢散落在地上,但令我驚奇的是,這些銅錢並沒有規矩的躺下來,而是有的站立著,有的原地翻轉了十多圈才停下。
他放下八卦鏡,蹲在地上看銅錢,也禁止我伸手去拿。
“師傅,這是什麽意思?”
“這立著的七枚銅錢,代表北鬥七星,你看它們排列的方向,是不是和天空的七星是一樣的。可是,這些銅錢都背對著南,向著北,也就是說……”
我插嘴進去:“妖邪在南麵!”
孫念文抬頭,他的眼睛裏透出絕望:“我滴神啊,你是豬腦子啊,北鬥七星是代表正統的,背對就表示妖邪在北麵,懂?”
我隻好嗯嗯作答。
“可是師傅,就算知道了,你也不知道妖邪具體在什麽地方啊。北麵太遙遠了,總不可能在北極吧?”
“沒看我拿著八卦鏡呢嗎?”他指給我看:“這上麵是三十六方位,指針指的方向正好是北麵,我們一直往北邊走,如果靠近了,指針會一直晃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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