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了,符也沒了,師傅,這趕屍也行不通了。”
對於有經驗的老手來說,根本就是留有一手,他之前在屍體陰部塞進一枚銅錢,用處就在這裏了。雨不大,師傅將師傅翻到過來,在女人的胸口貼了一張符,然後將女屍的雙胸擠靠在一起,用布條綁著。
“可惜,沒有買女人的胸衣,這點我失算了。”師傅搖擺頭,站起來:“張安,繼續走吧。”
我們第二天中午才回到殯儀館,男孩兒已經在那裏等著了。
事情解決了,還算圓滿。師傅也接到一個來自李婆子的電話,說是有要緊事,我陪他一塊兒過去。這是李婆子自己弄的道場,租用的房子,兩百多平米,裏麵都是各種菩薩的神像,還有凶神惡煞的,鬼知道是什麽東西。
中間的床板上睡著一個男人,裸替,下半身用東西遮蓋著,眼睛是睜開的,死不瞑目,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了。
“這屍體是從哪裏運過來的?”
“一個大戶。”李婆子噘著嘴巴:“我摸不到這個人的脈搏,但又不敢肯定他已經死了。”
“沒有脈搏,你說清楚點。”
李婆子翻了一下男人的眼皮,眼珠子在裏麵轉動了半圈。
師傅‘唉’了一句,探過去看,摸動男人的鎖骨和腰骨:“怎麽骨頭會這麽軟……他沒有脈搏,心髒怎麽還在跳的。”
“我就是為這個事找你的。死者家屬有要求,化妝,但不能剖屍,不能有任何損傷。”李婆子端出凳子,給我們坐下:“大聖,你說這事你遇見過沒?”
“沒有,但我似乎是明白怎麽回事了。”師傅拿出刀子,要劃開屍體的胸脯。
“你幹嘛!”李婆子攔住他:“破壞屍體,這可是忌諱,回頭我一分錢收不到不說,還要被主家罵的。”
師傅無奈,取出一根針,紮進屍體的肚臍眼,手放在屍體的肚皮上尋摸。隻見屍體的肚皮上下波動,但不是師傅摸的緣故,它本來就在動。師傅拔出了針,針頭沒有血跡,隻有黃乎乎的水。
“李婆子,別怪我多嘴,你這生意也做不成。”
“怎麽講?”
“這個人沒中降頭,但卻吃下了中降頭人的嘔吐物。”師傅回答:“我很負責任的告訴你,他沒死,但邪氣入身了,要做法驅除。”
“哎喲,這可怎麽辦,主家那邊已經開始辦喪事了。”
“那我就愛莫能助了,但解開這個東西,我還真不在行。”師傅坐在凳子上:“光頭不是認識一個外國的道士麽?還說要給張安驅邪的,那個人內行,我們可以去找他。”
屍體的事情,不能拖,內行人都知道這麽個道理。所謂死者為大,大致如此。我們說走就走,也給光頭打了個電話,歪脖子道士去了外地,我們找到外國道士的地方,是在一個賓館裏。有錢人就是有錢,天天住賓館。
“你們好。”這個人叫亨利,說的一口流利的普通話,比我都說的好。他打開門,讓我們進去:“我早就在等你們了。”
我將裝著男人的麻袋放在房間的地上。
“放在床上吧。”亨利指著床單:“我不忌諱這些。”
來意,我們在電話裏就講明了,亨利個子一米九幾,健壯的很,藍色眼珠還有些泛白,看上去跟個僵屍似的。他挺和氣,摸了摸男人的腳地板,然後去拿了一杯涼水,給男人灌下。
“恨你,你有把握麽?”師傅問。
亨利皺著鼻子:“我不叫恨你,是亨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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