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殊受寵若驚，連忙站起來：“媽的是哪裏話，咱們都是一家人，我還有許多做的不好的地方，都是應該的。”
想著要不是她爭強好勝的，老三一家子也不會鬧得現在這樣妻離子散的，還有曼卿的事情，若開始的時候沒有置身事外，就算是個謊言，沒準也能瞞住一輩子。經過張家的一起一落，倒是讓文殊淡然許多。
婆婆吩咐的菜品，文殊一定是要吃點表示一下的。
文殊生在北平，吃不慣上海本幫菜的粘膩，不過這道鬆鼠桂魚除外，一直很受她的喜歡。剛結婚的時候，伯言還私下笑話她是個孩子心性，居然喜歡這道菜。
文殊不自覺的看了一眼伯言，正好張伯言也在此時看過來，夫妻兩個相視一笑，文殊夾起一塊魚肉，笑著向張太太道謝。
隻是還沒吃下去，胃裏一陣翻湧就襲上來。
“嘔……嘔……”文殊捂著嘴巴離席，止不住的惡心一陣陣的往上湧。
一桌子的人大眼瞪眼，伯言慌忙起身問：“怎麽了，你哪裏不舒服的？”
還是張曼卿最先反應過來，笑嗬嗬的：“喲，看來我這是要預備紅包恭喜大哥大嫂了。”
張太太先是一愣，緊接著就是狂喜湧上來。雖然曼卿生的妞妞她也是放在心坎上疼的，但文殊要是懷孕了，畢竟是張家第四輩第一個孩子，感情自然是不同。
忙吩咐了身邊的周嫂子：“快去扶著老大家的，別磕著碰著了。”
月事晚了一個多月，文殊知道的，一來是失望的次數太多，還有就是畢竟最近的心裏壓力太大。她一直沒敢往上想，不會是真的吧！
“我先扶你回去休息，咱們這就給林大夫打電話，等他過來看看就知道了。”張伯言一想到自己馬上就要當父親了，心裏暖暖熱乎乎的。
文殊躺在床上嗚嗚的哭，摟著張伯言的腰：“對不起，伯言對不起，你不知道曼卿懷孕的時候我有多羨慕，明明是相仿的年紀，差不多時候結婚的。可是人家都挺著大肚子住回娘家來了，我卻還是幹癟癟的沒有一點動靜。”
“那段時間我特別惶恐，母親一再我麵前提起懷孕生孩的，我就整晚整晚的睡不著，猜測母親是不是在話裏點撥我；要是刻意避開這個話題，我也會失落自卑，想著自己是不是懷不上，生不出怎麽辦？”
長久的壓抑，在得知自己有可能懷孕的一刻泄出來。文殊抱著張伯言哭的昏暗地。
“沒事、沒事，都過去了。”張伯言聽的心裏也酸酸的，妻子一直寵辱不驚，原來在他沒有注意到的時候也承受了這麽大的壓力：“快別哭了，一會兒林大夫過來看見多不好。”
懷裏的文殊一頓，怯怯的抬起頭來，猶豫的問：“伯言，你我該不會沒有懷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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