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保振買了兩條煙,然後帶我去見開大貨車的毛師傅。
約了在一個天橋下,一個穿著破牛仔褲,嘴上叼著雪茄的年輕小夥子衝我們打著招呼。
“毛師傅在嗎?”王保振說。
“我就是。”小夥子說道。“我叫毛順,你們才來,我都等半天了,你們真墨跡。”
“你這麽年輕就開大貨車了?”王保振說。
“我年齡也不小了,隻是長得顯小,定金帶來沒有?”毛順問。
“帶了三千塊,到了地方後再把錢都給你。”王保振說。
“哎,不是說好的先給五千嗎?還有,路上你得負責我吃住。”
“吃住我們還得負責?”王保振說。
“我草,這是老規矩。”毛順說。“像你這單,我都不想接的,拉死人這活,太晦氣了。”
“你少囉嗦,你要是不接,我就找別人幹。”王保振說。
“隨便你,不過我提醒你,找別人幹,可沒有我這冷藏車。”毛順說。
“好吧,管吃住,到了地方,把餘下錢結清。”王保振說。
毛順斜眼看了看我。“那就走吧。”
從東莞到深圳開車在路上用了三個多小時,才到了碼頭。
魏新生看到我們回來很高興,要留下我們喝酒吃飯,被我們拒絕了。
把阿嬌抬上冷藏車,又從船上搬了一箱子魚,我們上路了。
這冷藏車挺大的,駕駛室坐三個人還挺寬鬆,座位後麵有一臥鋪。
“老大,幫我點一顆煙。”毛順衝王保振喊道。
“你是抽雪茄還是我這煙。”王保振問。
“哪有這麽多雪茄抽,抽你的煙。”毛順說。
王保振把煙點上,遞給他。
“小毛師傅,你開這冷藏車有幾年了?”我問。
“沒有幾年。”毛順說。
“看你這開車技術不錯啊。”我說。
“開車,不是我吹,我是自學成才,五歲我就能把拖拉機開上路,八歲我就開車進城了,把我爹嚇壞了。”毛順說。
“你膽子挺大的。”王保振說。
“這女人是你什麽人?”毛順問。
“是我老婆。”王保振說。
毛順看了王保振一眼,“這麽年輕漂亮的女人,太可惜了。”
“是啊,是我命不好。”王保振說。
“小毛師傅,我看你年齡最多二十五六歲吧。”我說道。
“我沒這麽大,我還不到二十歲。”毛順說。
“十九歲?”我說。
“差不多吧。”毛順說。
“你開這大貨車幾年了?”我問。
“剛開沒多久。”毛順說。
“有證嗎?”我說道。
“這話問的,開這麽大的車怎麽能沒證呢?”毛順說。
“毛老弟,你把駕駛證拿給我看看。”王保振說。
“看什麽駕駛證?有什麽看的?”毛順說道。
“你拿來給我看看。”王保振說。
“駕駛證,我沒帶。”毛順說。
“沒帶?沒帶駕駛證?這幾千裏路,你不帶駕駛證就敢上路?”王保振說。
“你們真囉嗦,駕駛證放家裏了,要不,你們跟我回家去拿唄。”毛順說。
“你家住哪裏?”我問。
“我就住雲南昆明那邊。”毛順說,“要不,從我老家過,然後再去四川。”
“你人在深圳,而你的駕駛證在昆明了?”我問。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