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了幾個人都不知道火葬場在哪,又問了一個年紀大點的,他說火葬場在北京,再問,說在天上,在那顆最亮的星星上,這是一個老年滯呆症患者。
終於等到一輛出租車,司機溫文爾雅,脖子上拴著白色領帶,非常熱情,很有禮貌,說話用敬語,“您。”
司機繞著城,給我們說這個城市有多大,橋由多,終於到了火葬場,表上收費是155元。
“哥,你在這等著,我們一會就出來。”王保振說。
“您能不能現在把錢給我?您知道,時間對於我們來說,就是金錢。”司機說。
王保振把口袋翻過來,“這個我明白,小兄弟,您耐心等一會,我們進去收保護費,等收到錢了,再把車錢給您行嗎?”
“要是收不到呢?”司機不死心。
“這你不用擔心,壽衣和骨灰盒我送你幾個。”王保振說。
“哥,別跟他囉嗦了,走吧。”毛順說道。
出租車司機發動車子,罵了一句娘個西匹,走了。
“這圍牆很高,不好上啊。”毛順說。
王保振掏出假警察證,“有這個呢,走門。”
保安攔住我們。王保振掏出警察證給他看。保安示意我們等一下。
兩分鍾後,一個年輕小夥手提著保溫杯過來。
“你們來了,我這帶你們去。”小夥子說道。
王保振看了我一眼,衝我揚了一下頭,“那就走唄。”
走過高高的燒屍爐,拐了一個彎,進入了一個鐵門裏,裏麵還有一道門。
“換衣服吧。”小夥子說著拉開櫃子。
“換什麽衣服?”我問。
我說完,王保振瞪了我一眼。
“你們沒來過嗎?”小夥子一臉疑惑。
“來過,來過,他第一次來,趕緊換吧。”王保振說。
衣服是白衣白褂,白口罩,腳上也要套著塑料口袋,換好後,小夥子打開門,讓我們進去。
屋裏有具人體,躺著,紋絲不動,是個女屍,一個穿著白衣白褂的人拿著手電在查看著。
“穀老師,他們來了。”小夥子說道。
“來,來,陸隊長,你過來看看。”這個姓穀的老師衝我們招著手。
王保振推了我一下。
“過來啊。”穀老師說道。
我隻好走過去。
穀老師看了看我,“陸隊長沒來嗎?”
“他,他沒來。”我說。
“劉穎呢?”穀老師繼續問。
“也沒來,他們一會就到。”我說。
“你是?怎麽稱呼你?”
“我是剛過來的,我姓錢。”我說。
“好,小錢同誌,你來看看這具屍體。”穀老師說,“你先看一遍,然後說說你的看法。”
我走到女屍旁邊,看上去這個女的年齡不大,皮膚煞白,鬆弛,頭發染過,臉龐嬌美,脖子上有掐痕,有傷口,胸上有傷,肩膀上也有傷口,一隻眼窩有點塌陷,左小腿有傷口。
“這女人不像是窒息死的。”我說。
“有沒有被性侵?”穀老師說著拿過一隻塑膠手套遞給我,又給我一個小手電,“你分開她的腿看看。”
我戴上手套,抬起她兩條腿,然後把腿分開,用小手電照著她的下體,裏麵有傷口,像是什麽利器搗進去弄傷的。
“怎麽樣?”穀老師問。
“這女孩生前被虐待過,沒發現有精斑。”我說。
“然後呢?”穀老師皺著眉頭接著問。
我仔細看了一下女孩腿上的傷口,這個撕裂傷,讓我想起那年當兵的時候,一隻狼狗襲擊了一頭豬,豬的小腿也是這種撕裂傷,並且兩邊的牙印和當年相似。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