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樓時,陳天輝剛好碰到一個提著油桶的鄰居上樓,剛打完招呼擦肩而過的時候,對方手中提的油桶意外漏出,那油順著階梯留下來差點沒讓他一腳歸西。
這還不是最驚險的,最刺激的莫過於,他手伸向護欄的那一刻。
要不是及時想起,有截護欄屬於一碰就斷的。
陳天輝及時收手,直接從樓梯上滾下去。
事後證明,他的想法對了。
那個油桶泄露的鄰居見到人摔下去,本想扶著欄杆過來幫忙,結果中途就連同那截斷裂欄杆,一起墜落下去。
事後,把人送醫院的陳天輝,從急救人員那裏聽到,對方摔下去也隻是輕微腦震蕩。
他這才明白,合著自己每次摔下去回回都致命,純屬是被死神給針對了。
治療完滾下樓梯時擦出的一些外傷,陳天輝走出醫院,對天比了個國際通用手勢。
下一秒,有花盆墜落下來。
“啪啦”一聲,他再次進了醫院。
幸好這隻是劃傷,不然花盆正中腦門的話,恐怕就隻能跟那還沒醒來的倒黴鄰居,並排去做難兄難弟。
院方的人也急忙來找陳天輝道歉,畢竟是發生在救人的醫院,差點要了人命肯定要給個交待。
於是,原因出來了。
十三層某個病人家屬,發生爭執,因情緒失控導致一怒之下,把桌上的花盆丟過去,沒想到砸出窗外,這才有了現在這一幕。
“對不起啊,先生,我真不是故意的。”
“抱歉先生,醫藥費我們出,如果你要提出賠償我們也願意,隻要您不上法院告我們就行。”
看著身前的病人家屬,一臉懊悔懇求原諒的模樣,陳天輝歎了口氣:
“我知道,不怪你們,要怪就怪死神這個小娘皮……”
見他把話一拐,莫名其妙罵起什麽死神,麵前的家屬臉一白,周圍的醫生趕忙上前,先是拿起燈照瞳孔,又是詢問精神狀態如何,最後讓去拍個腦部CT。
陳天輝一個勁拒絕,但家屬卻哭著和醫生一起,把他強行推進了CT室。
“哎!我沒病啊,你們……”
不管陳天輝怎麽解釋都沒用,等在病人家屬的恭送下,他走出醫院已經是半夜了。
陳天輝沒回家,而是去了酒吧。
因為他發現,自己似乎在哪都死過,家裏,公司,甚至外麵隨便一個地方。
可在好兄弟的酒吧裏,卻一次都沒有過。
雖然不明白是什麽原因,但陳天輝還是抱著一絲僥幸,來到了這裏。
一路上,井蓋,高空墜物,車禍如影隨形。
他也算看出來了。
這死神似乎沒打算在這時要自己的命,而是各種惡作劇般,時不時來個意外刷刷存在感。
想到這些,陳天輝帶著一身傷狼狽來到酒吧裏。
看到他這模樣,郝槐摸了摸自己的大光頭:
“你今天這是跟人打架了?贏了輸了?”
陳天輝坐到吧台前,無奈擺了擺手:
“輸了。”
吧台周圍的客人看著他這副模樣,下意識的遠離。
除了郝槐,調酒師跟服務生,這些比較熟悉的人,都沒在意。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