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水流最終入住的客棧距離悅來客棧有半街之隔。
走入房裏,剛要洗漱一番,忽地聽到外麵有一聲響,然後是雞飛狗跳的嘈雜聲,有人驚呼道:殺人了。
幾乎在聲音剛起的同時,殷水流便躍至窗前,循聲向遠處望去。
剛才那響聲,他前世在影視劇裏聽得多了。
槍聲!
一個大漢在三百米開外的街口,開槍的不是他,他是殺人者。殺人的武器在他手裏拿著,那是一把很薄的刀。
砰砰砰連著幾聲。
槍口硝煙彌漫,開槍的是三個表情猙獰的青衫男人,他們持著是火統,地上已經死去五個同伴。
槍口所向是大漢,而他們也將同樣麵臨著大漢的手裏刀。
“死去。”
那大漢形如遊魚,對於尋常人而言威力甚巨的火統,在他眼裏看來就如一種犀利暗器。
三槍,三個方位射來。
大漢的身體驟然間縮,那是縮骨功。但是他的手裏刀沒有縮,森寒刀芒連連劈過,三人擋得狼狽不堪,隻三兩回合,就步上地上屍體的後塵,慘死在高陽街口。
“好刀法。”
殷水流眼睛微眯,江湖探測術一掃,對方深淺不知,身份為《碧血劍》位麵的曆劫者。
大漢飛身上馬,殺完人哈哈大笑:“尋常火器,怎及我江湖刀?”
縱馬而過的時候,這大漢運足內息,朝著遠近喝道:“左右聽著,我不管你們是什麽身份,從中州來的貨,大爺我看中了。你們在五月中旬前不離開高陽,便是我的對手,屆時我的刀再不會對你們客氣,這些斃命在我刀下的亡魂,就是你們到時的黃泉路同伴。”
大漢遠去。
殷水流往悅來客棧的方向打量,隱約可以看到那個錦衣青年站在窗前的身影。
中州來的貨可不正是胡桂南的朱晴冰蟾麽?
果然是龍爭虎鬥之地。
這家客棧的二不是曆劫者,進來送茶水時,殷水流拿出半兩碎銀放在桌上,招手示意二近前。
“問你幾個問題,倘若你答得我滿意了,這個便是你的。”
“哎呦,那可多謝大爺賞。”
二在殷水流的房裏停留了十多分鍾,走的時候眉開眼笑,殷水流卻有些皺眉。
二言道這大漢當街殺人,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他自上月中旬來到高陽,多的時候殺人一三、四次,最凶悍的一次是以一人鬥十九人。
倘若不是大漢的殺人之舉,隻怕殷水流在高陽還找不到入住的客棧。
殷水流沒有去問官府管不管的問題。
那是要增加吐槽值的。
入夜。
殷水流盤膝坐在榻上,觀想著【破碎虛空】畫麵。
在中州時,他為消弭道心執意之魔,便時時借助傳鷹破去的畫麵消除這種潛伏隱患。
這種感覺玄妙難測,如果他的道心為舟,各種雜念便是行舟途中的狂風暴雨和電閃雷鳴,而破碎虛空的畫麵便如初起的朝陽。
一束一束的光照洗滌而來,陰霾逐步逐步消去。
今夜終到功成時。
殷水流在觀想法裏並沒有睜開眼睛,忽地心中微動,他嚐試切換代入視線。
不再是在山崖上看著傳鷹,而是觀想傳鷹即他,他即是傳鷹。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