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楊匆的懷裏拿出雷洋交予他的那封書信。 WwW COM
信函沒有用火漆封口,殷水流微感詫異,以雷洋的心性,怎麽會這麽隨意?
將信函打開一看,上麵隻有簡簡單單的一行字,沒有涉及半點隱秘之處,確實沒有過度謹慎對待的必要。
“河間楊府故人,等君一晤。”
內容過於簡單,殷水流看了等於沒看,他俯身望著地上的楊匆道:“這封信是給誰的?”
楊匆三十許人,麵相端正,倒也似個忠義之人。
他咬牙不答。
殷水流右手持劍,左手一把抓著對方的鬢,形如拖著一條死狗般往附近的溪流馳去。
“或許等會,閣下便會開口了。”
溪流潺潺有聲。
殷水流一指點著楊匆的啞穴,在溪旁卷起衣袖,在蹲下時微笑道:“我會每隔百息時間便會解開閣下的啞穴,閣下倘若想了,一定要記得告訴我,我給閣下考慮的時間隻有三息時間,三息一過,那便是下一個百息……”
楊匆不知道殷水流要任何逼供,臉上已有慘白之色,那滋味定然不會好受。
長劍入鞘,取而代之的是殷水流許久沒用過的短刃。
月下。
殷水流表情認真嚴肅,他手裏的短刃剛自下去不到五息時間,楊匆便痛得冷汗直冒,五官表情亦禁不住扭曲起來,如非啞穴受製,他相信他在對方的這種殘酷手段裏,抵擋不住十息時間便會求饒。
蓋因這個殺的黑袍人,他就不是人。
血沿溪而流。
百息時間,楊匆的右手肘部往下隻餘下手骨。
楊匆數度要暈厥過去,這種摧殘不止針對他的身體,更針對他的心理,他求饒不成,閉眼也不成,隻能生生看著殘缺離他越來越近。
“三息時間,我來數聲,閣下要抓緊時間考慮。”
解開啞穴,殷水流剛數到二,楊匆早已經崩潰,生死全操縱在對手之手,連咬舌自盡都做不到。在殷水流如此殘缺之法的逼供手段下,楊匆哪裏還顧忌得了許多,刻下隻想求一個痛快死法。
“那封書信是給我師傅的……”
得到楊匆屈服的答案,殷水流反倒有些失落,他在溪邊靜靜洗手,就如剛從手術台裏出來的主刀醫師。
好似在碧血劍位麵咬了何鐵手開始,這種畸形有點愈厲害的趨勢。
殷水流望著溪裏的血手,平靜問道:“你師傅是誰?”
“上嶽下肅。”
“嶽肅?”
楊匆痛得要暈過去,殷水流以掌拍溪,濺起大片水花打到楊匆臉上,繼續問道:“雷洋和嶽肅是什麽關係,為何自稱河間楊府故人,要約嶽肅前來相會?”
楊匆經水一激,哪管殷水流如何知道的雷洋,哆嗦著道:“少爺是師傅的兒子。”
殷水流愕然道:“你什麽?”
楊匆將嶽、雷兩人的身份重複了一遍,殷水流沉聲道:“詳細些,從頭開始起。”
在楊匆斷斷續續的敘述裏,一段華山派氣宗之祖的風流往事為殷水流所知。
華山派雖然繼承的是全真教的核心功法,卻沒有繼承全真教的道統。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