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殷公子他……”
“嗯?”
李秋水美眸迷離的望去,見到的恰是殷水流搖搖晃晃要入洞的身影。
他口裏的歌聲猶自不歇,黑袍赤足,在晚風徐徐而來時,散開的鬢隨著寬袖起舞,實有許多魏晉狂士之風。
李秋水自席旁站起,旁邊的女仆見她嬌軀略有些搖晃,伸出手要來攙扶時,李秋水揮袖止了。
她在往前走。
師兄年青的時候,亦不時有這副模樣。
殷水流越過鐵門,聽到背後李秋水的腳步聲,他沒有回頭也不做停留,隻是口裏的歌聲更大了些。
跌跌撞撞往前,幾次故作摔倒,李秋水隻是在後跟著,並沒有上前。
“果然猜對了這妖婆的心思。”
殷水流再從地上爬起時,已近石室大廳,歌聲便也停了。
無崖子玉像石室的裂縫機關合著,他趁著假醉進來圖謀琅嬛福地,賭的便是李秋水要借麵刺激無崖子的心理。
這一路過來,他縱情高歌,李秋水果然沒有絲毫阻攔,因為他這歌聲定然會吵到無崖子。
這或許打亂了李秋水的刺激計劃,但是無關緊要,他隻要能進來。
“怎地不唱了?”
殷水流醉眼朦朧依著牆壁,李秋水自後而來,以她的武道修為,不以內息解酒亦有些腳步蹣跚。
殷水流醉兮兮的望了李秋水片刻,這才道:“原來是夫人……”
醉得愈厲害了,殷水流竟要去拉李秋水的右手,笑嘻嘻地道:“夫人喜歡聽我唱歌麽?”
他這一抓怎能抓著李秋水,被李秋水的輕袖一把拂開。
“你這歌兒調古裏古怪,不過卻也好聽,隻是吐詞模糊了些,也不知道是哪裏的俚語,讓人聽不清你在唱什麽,你再唱兩給我聽聽……”
“不唱。”
殷水流大搖其頭,他唱的都是英文歌和自學成才的日語歌,李秋水怎能聽得懂。
李秋水湊近了些問道:“為何?”
殷水流在醉酒裏宛如孩童般道:“因為夫人騙我。”
“我怎地又騙你了?”
“夫人道倘若我畫的畫兒讓你滿意了,你便要許我好處的。”
“原來是為了這個,這倒是我忘了,你再唱兩曲兒,我便帶你去琅嬛福地,那裏便是我和師兄的藏書之地,你可在裏麵遍閱諸般典籍,知曉下各門派武功家數……”
這句話還沒有完,李秋水忽地神情微變。
裂縫後的甬道裏有腳步聲,殷水流遲了李秋水幾息方才憑借道心的感應聽到。
一把拽著殷水流的胳膊,李秋水在往前疾馳時,低聲在殷水流耳旁曆聲道:“我師兄來了,你莫要亂話,不然我一掌便要了你的命。”
“啊?”
殷水流被李秋水摁在廳裏石椅上。
裂縫打開,一直不曾出現的無崖子出現在眼前。
比較起四十年後虛竹見到的無崖子,此時的無崖子更顯豐神俊朗,風度閑雅,不見半點老態。
要知他在原著裏的形象和大多影視劇裏截然不同,九十多歲出場時,長須三尺,沒有一根斑白,仍然駐顏有術,致以麵如冠玉,沒有半點皺紋可見。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