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無月勞心半日,才終於將所有江湖中人安頓妥當,在人心中留下了不俗的印象。
然而到了下午,真正讓他畢恭畢敬去對待的人,隻有一個,那人便是朱公子。
“朱公子大駕光臨,沈某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沈城主客氣,我不過是好奇,所以跟來看看。”
“不知您打算在此遊玩多久?”
“等我確定靜語姑娘的安危了,自然會回去。”
“哦?陸靜語?”沈無月心中微有些驚訝,但麵色卻如常,道:“朱公子如果喜歡陸靜語,不如將她帶回去,豈不是更好?”
“誒,此言差矣,”朱公子擺手道:“花兒長在土裏,可以隨四季轉換而花開花謝,年年芬芳不絕,可若將她摘了回去,隻怕沒有多久便是會枯萎的了。此等損陰德之事,做不得啊。”朱公子說罷,搖頭一歎。
此後,沈無月便不再提及此事。
朱公子的身份,沈無月比誰都清楚。
一開始,他並不知道朱公子會參加武林大會,否則,他本人也一定會去靈秀宮。然而讓他更加沒有想到的是,朱公子居然會跟隨眾人一道來了無雙城,而他來的理由又是這樣的簡單,卻又在情理之中,這讓沈無月很是難辦。
當晚,眾人歇下之後,沈無月立即召了沈書寒到書房議事。
沈書寒事無巨細,便將這幾日發生的事情統統說與了沈無月聽,就連他夜半摸進陸靜語的房間,假意與她示好之事,也都不曾隱瞞。
沈無月麵無訝異,顯然“色/誘”這一個法子,是他們之前就達成過共識,隻是作為必要的時候,用以控製和迷惑陸靜語的一個手段而已。
沈無月淡淡道:“陸靜語這邊必須要安排好,明天我會再請蘇州的李聖手來一趟,務必要把她的病醫好。她,可是我們手裏的王牌。”
“是,師傅,”沈書寒頷首,又遲疑道:“至於珊兒那邊……隻怕要您去安撫一番,她近日吃不下,精神也不……”
“不妨事,”沈無月打斷道:“此等危急關頭,哪裏還顧得上她?她年紀也不小了,也該收斂收斂她的脾性了。這些日子,你隻管安頓好陸靜語。”
“是,書寒謹遵師命。”沈書寒抱拳,說完,便躬身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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