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佑恨不得給自己一個耳光,早知如此就說李彩鳳還不好不就得了,起碼還能爭取點兒時間呢。
現在怎麽辦?
咬了咬牙,他突然跪到了朱翊鈞的麵前:“微臣該死,請陛下撤了微臣的職,將微臣貶為庶民吧!”
“你這是鬧的哪一出?”朱翊鈞被張佑突然地表現弄懵了,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問道。
“微臣不敢說,隻求陛下將臣貶為庶民,別要命就成。”關鍵時刻,張佑已經顧不得什麽尊嚴不尊嚴的了,五體投地,做出最謙卑的姿態(別噴啊,設身處地的想一下,沒有強大的實力之前,哪個穿越眾敢光明正大的跟皇帝叫板?)。
朱翊鈞哭笑不得:“什麽啊這是?還別要命,你小子又捅了什麽簍子了?也沒聽說啊?”
“不是微臣捅了簍子,微臣也是無辜中槍,別人硬想挑撥咱君臣的關係,微臣也沒有辦法啊。”
朱翊鈞眼睛一眯:“不會是和徐階有關吧?”
張佑感覺心跳霍然一停,暗暗佩服之餘,強自鎮定下來,說道:“陛下神機妙算,微臣佩服,正是和他有關……本來微臣是不想跟您說的,現在你馬上就要去見他,不說不行了。”
這叫置之死地而後生,張佑還是比較了解人性的,他不敢保證自己身世的秘密除了徐階之外還有多少人知道,就算這次僥幸能解決了徐階,後邊還會不會再冒出別人抓著此事做文章?
與其整日提心吊膽,還不如主動將這事兒告訴朱翊鈞。
這個念頭在坤寧宮他就冒出來了,不過是事關重大,一直猶豫罷。
“嗯?”朱翊鈞臉色陰沉下來:“徐階找朕到底要說什麽事情?”
“家父前兩天曾經去看過他,”撒謊嘛,九分真一分假,張佑早就掌握了這個方法:“他要求家父想辦法搭救,還威脅家父,若是家父不從,便將微臣的身世之謎告訴陛下。”
“身世之謎?”朱翊鈞還以為張佑指的是當初曾被當成先皇奪嫡籌碼一事,臉色略微緩和了些,此事他早已知曉,還不止一次的和鄭淑妃議論過,現在之所以對張佑這麽好,未始就沒有補償的心思。
“嗯,他說微臣是先皇的骨血,微臣被嚇壞了……”
“有什麽好害怕的?此事朕早就知道了,隻是一直沒有跟你說過吧,”朱翊鈞接過了話茬兒:“朕不知道太傅有沒有告訴你實情,當初先皇無嗣,為了幫他奪取皇位,母後特意請太傅幫忙,讓你的母親有了身孕,她本就是先皇的宮女,還挺得先皇的*寵*愛,就連先皇都不知道她肚子裏的孩子是太傅的。從這一點來說,若非後來母後有了朕,這個皇位估計就是你的了呢。”
說到這裏他停了一下,笑道:“估計徐華亭不知道從哪裏得到了消息,懷疑你是先皇的骨血,準備將此事告訴朕,好挑撥咱君臣的關係,打的好算盤嘛。怪不得你小子這麽害怕了,原來是憂讒畏譏啊,放心吧,咱倆之間,不光是君臣,還是朋友,兄弟,莫說你是張太嶽的骨血了,就算真的是先皇的骨血,朕也相信你絕對不會造朕的反。”
這個,劇情有點不對勁兒啊,聽到此處,張佑已經石化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