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你拿條褲衩給這野人穿。”王保振說。
“我就兩條褲衩。”孫大黑說。
“就你的褲衩他能穿。”許軍說道,“你給他一條,別廢話了。”
“好吧。”孫大黑悶悶不樂。
“這是大個的白人。”霍思琪說,“看他這樣貌,年齡不小了,得有五十多吧。”
“看上去他有一米九。”陳小偉說。
“沒有,最多一米八八。”冷波說。
“大家都睡吧。”老閻說道。
“讓這野人睡在我身邊。”寧程程說。
“大黑,有糧,冷波,你們把野人抬過去。”許軍說道。
“對了,忘說一件事,我發現淡水水源了。”我說。
“靠,你怎麽不早說,這麽好的事。”老閻說。
“好,有糧,你明天帶大家去接水。”許軍說。
折騰了幾乎一夜,大家都累了,我是頭一粘枕頭,就睡著了。夢裏隱約感覺外麵下起了很大的雨,風也大,陳小偉抱著槍坐在洞口,我恍惚看到海鬣蜥爬在他的肩膀上。信天翁在我枕頭邊上,走來走去,懷揣著心事。
早晨,一縷陽光幾乎貫穿到了洞底。信天翁叫著。
“野人呢?”寧程程問道。
我抬頭看了看,洞裏沒有野人。
坐在洞口的陳小偉睜開眼,有氣無力,手指了指外麵,“在下麵了,他自己滾下去的。”
出了洞口,我伸了伸懶腰,看到野人在岩石下麵躺著。
老閻給大家分了饅頭,一人一個,鹹菜比昨日分得多,可能老閻考慮到今天會有更多的淡水了。
寧程程在岩石下麵掰著饅頭,一點點喂給野人吃。野人就像是一隻嗷嗷待哺的雛鳥,大張著嘴巴,興致勃勃一臉渴望,饅頭這種食物對於他就是難以抗拒的美味,顯然一個饅頭對他來是不能滿足的。
“吃完,讓他走吧。”王保振說。“哪有這麽多饅頭給他吃。”
“好,讓他走,有糧,你去解開他身上的繩子。”許軍說著拿起手槍。“你小心點。”
我把掉在腿上的饅頭渣子捏起來,放進嘴裏,然後走到野人身邊。
野人警惕的看著我。
我先解開他腳上的繩子,一邊看著他的臉,一邊慢慢解開他手上的繩子。
“go!go!leave。”寧程程衝野人喊道。“走吧。”
“等等,給他兩個饅頭。”老閻拿著饅頭過來。
寧程程接過饅頭,把饅頭放在野人手裏。
“go!go!”王保振喊道。
野人咬了一大口饅頭,一臉的茫然的看了看我和許軍,又看了看寧程程。
“等一下,能不能再給他一個打火機,他喜歡打火機。”寧程程說。
“給他打火機,不會把樹都給燒了,把森林燒著了?”李世雙說道。
“我覺得他不會。”寧程程說。
鄧家全從口袋裏掏出打火機遞給寧程程。
“走吧。”許軍拿著槍對著野人。
野人跳下礁石,朝沙灘走去。
看著野人的背影,寧程程表情凝重,想哭但又強力忍住。
“這野人在島上不少年了。”老閻說。
“挺可憐的,他舌頭也被割掉了。”霍思琪說。“這麽多年,應該很寂寞,孤獨,我們應該留下他,我覺得吃得不用擔心,他能找到吃的。”
“不是吃的問題,他就是個瘋子。”王保振說,“現在看上去很正常,但不知道哪一會就精神失常了。”
“希望他以後別再攻擊我們了。”許軍說。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