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竹不敢耽擱,趕忙將衣裳拿了出來,和靜香妙菱一起幫她換上。
潘景語快速地拆掉頭上的發髻,想了下,吩咐道:“慧竹、靜香、妙菱,你們三人都留下,若是府裏有什麽動靜隨時注意著些,回頭稟報與我。”
魏家不可能不知道她是和於淩霄一起的,然而現在隻抓了於淩霄一人,恐怕還留有什麽後手。
“是!”慧竹謹慎地點點頭,“小姐,你要小心一些。”
潘景語輕應了一聲,便急匆匆地離開了。
她一路上也沒多加遮掩,直接便從後門出去往巡撫衙門奔去。
趕了約莫小半個時辰,到的時候一路上已經有不少看熱鬧的人正在往回走,嘴裏談著的無一不是於淩霄和魏生津的事情。
永安還在衙門附近焦急地徘徊,不時地朝裏麵張望一眼,一看到潘景語,立馬紅著眼睛奔了過來,抹了把眼淚哽咽道:“小姐,於公子……於公子他認罪了!剛剛當堂宣判了三日後在菜市口處斬,現在人已經被關進大牢了。”
潘景語心中一突,眉頭狠狠地擰在了一起,沉聲道:“可當堂驗屍了?”
永安搖搖頭:“不過,魏生津確實是死了,醫治魏生津的那個孫大夫也親口說魏生津是傷重而亡。昨天又有不少人看到於公子對魏生津動了手,所以……”
潘景語不由得直了直脊背,臉上表情更沉了一分——
於淩霄那個傻子,肯定是怕事情深入追究連累到她,這才這麽快就認罪了!
她眯了眯眼,抬手摸上了放在腰間的那塊令牌,問向永安:“你可會騎馬?”
永安不明所以地點點頭。
潘景語沒有絲毫猶豫,立即抽出腰間的令牌遞給永安,鎮定道:“你立刻取一匹快馬趕去涼州城,然後拿著這塊令牌去找涼州大營的焦遠勝將軍,務必請他來一趟青州城!”
不管於淩霄是不是認罪了,潘景語都不相信魏生津是死在那一腳之下。她前世是特警武術指導教官,除了學習武術招式,對於人體架構多少有一些了解,招式會不會致命還是不會看錯的!
但青州城可以說是魏誌祥的天下,若想替於淩霄翻案,必定得找個能壓得住他的人!
永安雙手將令牌接了過來,盛滿稚氣的臉上篤定保證道:“小姐放心,奴才一定會把人請來的。”
說罷,與潘景語告辭後便轉身離開了。
看著永安的身影走遠,潘景語捏了捏拳,轉身朝著大牢而去。
遠遠地,就看到於淩霄的爹娘和於淩薇三人在大牢門口苦苦央求著衙役。但那些衙役麵無表情地守著門口絲毫不為所動,於父悄悄塞的銀子也被不動聲色地擋了回去。
最後苦求無果,衙役甚至不耐煩地開始推搡趕人,三人隻得一步三回頭地轉身離開。
看著於父於母滿臉悲痛的樣子,潘景語心裏一陣愧疚——
魏生津自始至終都是在找她的麻煩,於淩霄完全是被她連累了!
深吸了一口氣,潘景語抬腳走到三人麵前,微微頷首,道:“伯父、伯母。”
於父愁眉苦臉地打量了潘景語一番,沉吟道:“公子,你是——?”
不待潘景語開口,於淩薇上前一步搶先答道:“爹、娘,這是大哥的朋友。”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