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烈的求生欲,使得虞石井恨不得一股腦將秘境裏發生的所見所聞一並說出來,卻根本沒考慮到,這些話到了其他人耳中,是何等的荒謬。
連少宗主聞人飛都有些聽不下去了,他轉身問道:“你沒睡醒吧?”
虞石井臉色蒼白,語調因為慌亂變得尖銳起來,高聲道:“你們不信我?這是真的!你讓我殺的那個小子跟烏家的女兒都沒有死!他們逼我吞下毒丹,在出來後特意將我放回了囚顥宗,便是為了讓你們誤會啊!”
“所以他們現在在哪?”王書一臉戲謔地望著虞石井,問道。
“不、不知道……”
虞石井茫然地搖了搖頭,發現王驥眼中的殺機竟是前所未有的強烈,不禁後背冷汗直冒。
“你是把我們當傻子嗎?!”
王書怒極反笑,麵容逐漸猙獰。
聽到這裏,聞仲也是一拍額頭,想到自己居然為了這個一個沒腦子的宗門弟子,跟一個至少武宗境七層的強者結仇,心中頓時後悔莫及。
早知道把此人交出去就好了,哪來這麽多麻煩事。
心想於此,聞仲忙朝著王驥拱手賠禮道:“前輩,恕晚輩愚昧,直到現在才看明白,虞石井雖為我囚顥宗弟子,但此般行徑實在為人所不齒,晚輩這就令人將此人捉拿,交於前輩之手處置!”
“宗主!”
虞石井驚駭抬頭,發現自己左右的邪修已是對自己虎視眈眈。
被宗門所出賣,虞石井再無靠山,在自知小命不保後,他一咬牙,全力爆發出靈氣,準備逃離,卻被一旁早已有所預料的同門師兄弟牢牢抓住,動彈不得。
王驥漠然地看著眼前一幕,不為所動,隨後又望向聞仲,嘴角掛著一絲玩味道:“現在反悔,你不覺得晚了些嗎?”
聞仲額頭滲出汗水,心中升騰起一股不好的預感,隻得硬著頭皮道:“方才多有冒犯,若是前輩不嫌棄,囚顥宗可以做出相應的補償……”
“補償?”
王驥淡淡地掃了一眼囚顥宗的宗門,說道:“一個依靠與修士暗中交易才能謀得生存的邪修門派,能有什麽能夠讓老夫瞧得上眼的補償?”
聞仲咬牙,說道:“我宗庫房內,還有幾顆六級靈丹,跟一個……”
王驥神情驟然收斂,說道:“老夫剛剛那是在反問,況且,等你囚顥宗滅門,那些不都是老夫的麽?”
聞仲駭然指著王驥,失聲質問道:“你?!我囚顥宗與你王家無冤無仇,為何要把事情做絕?!”
“無冤無仇?”
王驥輕撫髭須,淡漠地抬起眼,說道:“你剛才,對老夫的侄孫說過什麽?難道才隔了一炷香不到的時間,就全忘了?”
聞仲遍體生寒,握著毒木白牙杖的手心有些微微顫抖。
王驥隻是從嘴中輕輕地吐出了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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