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家金屋前,陸景勝捧著裝了金子的箱子站在月下。
月白風清,陸景勝公子如玉。
婁家那扇緊閉的門一直沒有打開。
金屋內,婁雪桉看著蘇簡簡,目光血紅。
蘇簡簡坐在古琴前麵,低眉垂目,雙唇緊閉。
現在無論她說什麽做什麽都是死路一條,唯有沉默是金。
就在適才,婁雪桉拿著刀子衝出去要和陸景勝血拚的時候,她跪在地上乞求他,生生將他從門外拉了進來。
“我要殺你的奸/夫,你心疼了?”婁雪桉譏諷,每一個字都透著醋味。
“他的生死與我無關。”蘇簡簡抬頭隱忍說道。
“口是心非的女人,既然無關,你為何要跪在地上求我,拉我進來?”婁雪桉恨意滿滿。
一想到自己的婆娘為了別的男子跪在地上,他就覺頭頂綠帽千斤重壓下來。
“我那麽做是為了你,殺人償命,你是我的夫君,我不想做寡婦!”
蘇簡簡說的是實話,奈何婁雪桉是不會相信的。
“為什麽對我你也這般花言巧語?”
婁雪桉衝到蘇簡簡麵前,一把拎起蘇簡簡,就像拎起一隻小貓般。
“你往日裏就是用這些甜言蜜語哄騙得那個男人團團轉,他才連我的刀子都不怕,冒死站在金屋外,逼我休妻的吧?”
麵對婁雪桉的質問,蘇簡簡隻覺滑稽得可笑。
可是她沒辦法和婁雪桉據理力爭。
一直以來,她和他就像秀才遇到兵。
他們無法溝通,無論心裏想的嘴上說的,還是行動上做的,他們兩個永遠都不在一個點上。
蘇簡簡的無聲更加激怒了婁雪桉。
他噴出來的酒氣都變成了火焰。
“蘇簡簡,你在我麵前裝這樣委屈可憐的模樣做什麽?我是不會心疼你的,你在陸景勝跟前可以裝可憐,可是我婁雪桉不吃你這一套,我不會心疼你,絕不會!”
婁雪桉仿佛和自己較勁,一抬手就給了蘇簡簡一巴掌。
下手極重,蘇簡簡隻覺半邊臉一麻,就有鹹腥液體從唇角滲出來。
那是血。
蘇簡簡的心悲涼到了極致,甚至,欲哭無淚。
“我和他從未單獨接觸過,何來甜言蜜語裝可憐一說?你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蘇簡簡在心裏嘲笑自己,為什麽還要做無謂的辯解,婁雪桉是根本不會相信的啊。
果然聽婁雪桉冷笑道:“那你告訴我,門外站著的那個男人,他為什麽會出現在我們的家門外?如果不是你給了他希望,給他膽子,他怎麽敢站在我的家門口羞辱於我?”
蘇簡簡哭著笑起來。
天知道啊,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劫數,所謂的孽緣吧。
若說陸景勝對她的愛是無緣無故,是與生俱來,那麽他站在婁家金屋外的膽子不是她蘇簡簡給的,而是婁雪桉給的。
婁雪桉不懂也不肯憐香惜玉,讓陸景勝有了自信和底氣來到金屋和他談判休妻事宜。
可是蘇簡簡怎麽能夠將這樣的話說出口呢?
隻會遭來婁雪桉更加殘暴的打罵。
他從來不肯反思自己,他隻將責任推給別人。
他們的婚姻走到如今的死角,婁雪桉怪蘇簡簡,怪蘇太太,怪陸景勝,就是從來不肯怪自己。
他不願正視,這段婚姻的膿包是他自己。
隻要他肯好好愛她,那一切都不是困難,不是阻礙。
蘇太太不是,陸景勝不是,什麽都不是。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