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無疑是一個很簡單且粗暴的問題,李笑現在所麵臨的正是與死亡所掛鉤。
現在,李笑的腳跟隻要向後退出三尺,很可能就會失足跌落下去。
那麽即將等待著他的,或許就真的隻有死亡了。
見李笑沒有答話,華忴卿抓住時機,進一步說道:“其實死亡的確不那麽可怕,每個人從生下來的第一天開始,所等待著我們的命運,終究還是跟死亡脫不了幹係。”
每個人都會死,這個話題,就像是魔咒一般纏擾在李笑的耳際。
其實李笑的外貌,真的跟鄉下農民的氣質很相似。
這句話,不是輕視農民,而是說他長得很健康,很陽光。
這樣的一個男人,想必他這一生的經曆,定然也有過不少的坎坷,根據他的外貌,也大致覺得,他也是一個有擔當的男人。
此刻,他如此抗拒提及他的父親,想必也有其中不得不說的原因。
於是,華忴卿繼續說道:“你知道麽,在我很小的時候,我父親就跟我說,我出生在這樣的家庭裏,我這一生就不會有真正意義的朋友。我唯一的朋友,就是我們這個集團。如果這個集團不在了,我也就失去了我真正的朋友。”
華忴卿這樣的對話方式,從表麵上來看,並沒有什麽特別的意義。
但其實真正懂得心理學的人都知道,這時候的李笑,心裏一定也會想起他自己的父親。
在這樣的過程當中,李笑的思維是專注的,至少已經成功地避開了原本的衝動情緒。
華忴卿沒有給他太多的反應時間,繼續說道:“後來我發現,我爸說的一切都是騙我的。我不僅可以有朋友,而且還可以擁有很多朋友。”
這時候,在李笑的心裏,又會跟隨者著華忴卿的想法,繼續去思考,他的朋友是誰,他又有哪些朋友了。
此刻,李笑終於開口說道:“我就沒有朋友,華忴卿,你說這些到底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隻是覺得,你真的很可憐。”華忴卿在這種時候嘲諷李笑,難道就不怕李笑因為一時沮喪跳下去麽。
事實上,李笑非但沒有跳下去,而且還反問道:“你倒是說說看,我怎麽可憐了,我哪兒可憐了。”
“因為你沒有朋友。”華忴卿一邊說著,人也已經走到了李笑的麵前。
他們之間的距離,已經不足一米。
隻要華忴卿動作稍微快一點,很容易就能將李笑從死亡的邊沿拉回來。
但他沒有那麽做,他的雙手依然很從容地負於身後,麵上無比平靜地說道:“李笑,你知道一個人的一聲,如果連一個朋友都沒有,是多麽可悲的事情麽。”
“我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現在我隻要你給我一個說法,如果你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說法,我現在就死給你看!”李笑嘴上已經重複了很多遍,來這裏,是為了向華忴卿討個說法。
華忴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好像根本就沒有聽到李笑的說法,完全不去問他要討個怎樣的說啊,而是轉移話題說道:
“這就是你最可憐的地方了,你如果就這樣死了,那豈不是死的不明不白麽。我不妨告訴你,如果你擁有很多朋友,你的人生會有多精彩。”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