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希莊也不是傻子,睜大眼道“你是,他跟那些牙行合謀抬價,再賺一筆?”
何齊壽隻是分析,並沒有證據,隻得陪著笑道“這個的就不知道了。”
魏希莊哼了一聲,道“肯定是這樣,你別看這子長的人模狗樣,詭計多得很,咱們以後得防著他點。”
何齊壽頓時笑了,道“東家,不是他應該防著咱們一點嗎?”
魏希莊一怔,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又帶著得意的笑道“我又沒害他,他一個舉人,我給他安排了七品官,下哪有這麽好的事?就算是進士,沒關係也得候著!”
“是是。”何齊壽連連笑著道。
魏希莊抬頭看著何齊壽,眼神發亮,道“到這,那子今有什麽動靜?”
何齊壽道“倒是沒什麽事情,就是他的書童去了我們的茶樓打聽過東家的去向,被我推了。”
魏希莊滿意的笑了,一臉怪笑的點頭,目光閃動的不知道在想著什麽,忽然又道“做得對,先晾著他,不讓這子吃點苦頭,他就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
何齊壽笑著,沒有接話。
魏希莊似乎很得意,但轉瞬間又皺眉,道“老何,我打算出去多幾。”
何齊壽臉色微變,走近,低聲道“東家,出什麽事情了?”
魏希莊表情有些難受,皺著眉頭,道“也不算什麽事,就是有一個人要抄家,我不太願意去。”
何齊壽心裏一歎,沉思一陣,道“出去也好,但得有足夠的理由,免得九千歲不滿。”
魏希莊自然知道,喝了口茶,站起來道“先把銀子弄好,送過去,到時候我找合適的機會,出京躲個把月。”
何齊壽見魏希莊煩擾,心念一轉,道“東家,河邊又有一家青樓……”
魏希莊擺了擺手,道“現在哪有這個心思,你盯著點鋪子,我入宮一趟,宮裏又死人了。”
何齊壽不敢話,宮闈之事,那是禁忌。
但他也猜到了,怕是又有某位娘娘突然死了。
魏希莊拿起刀,急匆匆的走了。
以魏希莊的能量,故意避著周正,那周正肯定找不著。
周正在周記看書練字,又在‘工廠’也就是那個院子監察一陣,便轉回周府。
晚間,在餐桌上,聽著周正的講述,周清荔神色不動,分析著道“李恒秉多半是投了閹黨,不然他不可能出的來。好在他還有些底線,應該不會把你怎麽樣。不過,在都察院你要萬事心,人心叵測,別輕易相信人,不管是誰。凡事謹守本分,別多插手,遇難問你上官……”
周清荔今話比較多,顯然很擔心周正能否適應官場,又怕他遭人算計,背黑鍋。
周正認真聽著,偶爾問一句,他確實是官場白。
父子倆一問一答,一直到深夜。
最後,周清荔還是道:“在官場,最忌諱落入話柄,你那個周記日後少去,銀子也要謹慎使用,多買些地。”
這應該是讀書人傳統想法,有錢買地,福澤子孫。
周正沒有爭辯,應了下來。
第二一大早,他穿著官服,進了都察院,剛剛走到浙江道的廊廡,頓時感覺氣氛有些詭異。
很安靜,一些人看著他的目光閃閃躲躲,來去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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