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本溪沒了之前的溫文爾雅,也沒有了與周正的親近,現在看著周正的目光,簡直要吃了他!
周正皺眉,道:“為什麽你一口認定是我?我為什麽要這麽做?”
柳本溪一臉怒容,雙眼陰沉,道:“你不用裝蒜了,我已經聽,是周官在裏麵運作,要將這個位置留給你是不是!?”
周正最討厭別人將他與閹黨聯係在一起,簡直是在謀殺他!他語氣冷冽三分,道:“我過,我與周官沒有任何關係,你要升什麽官我都不知道……”
“哼,還裝!”柳本溪不等周正完,直接打斷,聲音近乎嘶吼道:“你有周官坐靠山,高官厚祿都給你安排好了,用得著搶我的嗎?浙江道人人排擠你,我可曾排擠過你?我待你不薄,你做人也要厚道一點吧?”
柳本溪已經在胡八道了,周正懶得理他,轉向李恒秉,道:“李大人,我們浙江道的同僚這樣肆意汙蔑,構陷,合乎法度嗎?”
李恒秉目光在柳本溪與周正臉上轉動,淡淡道:“我希望這件事,在我們內部處理,不要傳到外麵。”
周正眼神微閃,盯著李恒秉,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些什麽。
李恒秉已經沒有第一次在這裏與周正見麵時候表現的公正模樣,這句話,明顯是傾向於柳本溪。
柳本溪頓時冷哼一聲,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既然做了,為何還怕人?我告訴你,這件事,我會向上麵申述,絕不會輕易罷休!”
都察院,六科是一個相對獨立的係統,嚴密的晉升體係,尤其是候補隊伍非常的龐大。
比如,周清荔所在工科,一個給事中就有高達七個候補,這麽多候補就是排隊的人很多,要一個個晉升,很多人熬白頭也走不了幾步。
周清荔在工科熬了近二十年才得到一個晉升機會,還麵臨激烈的競爭,差點落敗。這在言官體係非常普遍,也不怪柳本溪如此憤怒。
周正能理解他的心情,但不接受他的態度,臉色漠然道:“你要鬧就盡管鬧,不過我想問,你的監察禦史,是否該已經拿掉了?”
柳本溪之前已經板上釘釘的去鴻臚寺,那麽都察院這邊的官職應該已經去掉了。
周正的話,一下子戳中了柳本溪的肺管子,令他一張臉漲的通紅又變鐵青,梗著脖子一個字也不出來。
這確實是他發怒的根本原因,如果去不了鴻臚寺,這裏的官職留著他還有個退路,問題是,監察禦史的官職,都察院這邊已經‘免去’,他不但沒去成鴻臚寺,都察院的官職也沒了!
李恒秉看著周正,皺了皺眉,道:“這件事與你無關,我問你,這件事該如何妥善處置?”
周正看著李恒秉,目光閃爍,心裏在揣測,到底是不是他?
柳本溪同樣在盯著周正,他來這裏鬧,自然不是一時衝動,抬頭挺胸,依舊一臉怒容。
李恒秉麵無表情,目光冷淡,逼視著周正。
周正忽然一抬頭,看著李恒秉,道:“李禦史,登聞鼓一事,我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我打算這兩就寫好案情奏本,上書皇上。”
李恒秉眉頭更皺,靜靜的看著周正,好一陣子才道:“你是怎麽處理的?”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