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的大漢倒是知道好歹,沒敢跟周正繼續廝打,繃著臉,看著周正從身邊經過,不敢絲毫妄動。
上官清跟著,後麵是劉六轍。
上官勳還是第一次看到周正的威風,有些詫異,京城的禦史都這麽霸道嗎?錦衣衛都隨手就打?
上官烈連忙拉了一下上官勳,父子兩人快速跟著離開。
酒樓裏其他人一直在看著,眼見場麵翻轉,還是一對年輕男女暴打錦衣衛,不由得愣神。
“這兩人……太彪悍了吧……”
“是啊,連錦衣衛都敢打,不得了……”
“這個女人一定有背景,二話不拿凳子就砸……”
“我怎麽感覺是那男的,他好像了什麽,那頭頭就不敢話了……”
“這砸板凳的事情,我怎麽聽著有些耳熟……”
客人們竊竊私語,看著周正等人離開,紛紛目露詫異,議論不絕。
二樓那個領頭的艱難爬起來,下體已經疼痛難忍,眼睜睜的看著周正等人出了酒樓,揚長而去。
另外三個也站在他邊上,其中一個摸著頭上的血,道:“大哥,我們要不要叫人?這女的太狠了!”
另一個被周正腳踹的,捂著胸口,艱難的道:“是啊大哥,這孫子太狠了,我感覺是骨頭都斷了。”
另一個倒是沒怎麽挨打,就是摔了一跤,卻跟著道:“大哥,決不能放過他們,他們太狠了!”
這大漢回頭看了三人一眼,冷聲道:“怎麽辦?帶人將他打一頓?那是禦史,要是參劾我大哥,我怎麽辦?你們想讓我打個打死我嗎?”
三人頓時不敢話,拿刀的最怕的就是拿筆的,尤其是現在這些拿筆的,一點雞毛蒜皮都能鬧出大動靜來。
上官勳看著走在前麵,從容不迫的周正,神色還有後怕。
‘我一定在被錦衣衛嚇怕了……’上官勳這樣安慰他自己,而非周正膽大包。
現在的周正自然不是剛剛醒來的時候,一點自保能力都沒有,現在的他,已經有了一定的底氣!
周正倒是沒有在乎那幾個錦衣衛,甚至還打算給魏希莊透個氣,繼續警告一番,免得這些人不開眼,攪擾不休。
周正回到周記,讓人喊來成經濟,匆匆交代幾句便趕回都察院。
現在都察院的水越來越深,司獄司已經公然介入,周正不得不心應對。
周正回到都察院,先是觀察了一番,諸位同僚還是那麽熱情,著各自的邀請,討厭的柳本溪也沒有出現,整個浙江道廊廡一如他走之前。
周正安撫一番,進了班房,攤好奏本,磨好墨,準備寫奏本。
李實已經將上官勳從逆黨案的名錄上勾去,人也從北鎮撫司獄放出,周正得盡快寫好奏本,上書給啟皇帝,徹底了結這件事。
周正拿著筆,心裏琢磨著措辭,開始落筆。
他將重點放在了上官家姐弟不屈不撓的為父親伸冤上,塑造了一對可歌可泣,孝順至極的姐弟形象。
周正寫完,認真的校對幾遍,這才遞給姚童順,上呈通政使司。
姚童順接過奏本,看著周正道:“大人,江西道有幾位禦史,想要請你晚上去醉福樓賞畫,大人可有時間?”
周正微怔,旋即若有所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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