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秉的班房。
他坐在椅子上,微閉著眼,麵上一片冷漠之色。
他已經知道,都察院,刑部,吏部已經停止對周正,周清荔的調查,並且那麽多彈劾奏本,上麵完全沒有一點反應。
這裏麵,透著無法言的怪異。
李恒秉心裏默默的思忖,周正的關係網其實很單純,根本做不到擺平這件事。但是,為什麽閹黨那邊一片平靜?即便周正被抓進詔獄,也是半點風聲沒有傳出來?
另外就是,東林黨這邊,似乎隻有一些低級的言官在叫喚,那些有分量的人,並沒有話,這又是為什麽?
好一陣子,李恒秉睜開眼,目光幽幽冷閃的自語道:“不管如何,你是別想再出來了。”
此時的周家以及周正的產業,一片靜寂。
周家閉府,誰也不見,誰也不出。
周正的周記,周氏牙行的動作全都停了,所有人都不再有一絲動作。
……
第二,大雪終於停了,還有一絲陽光照射在京城上空。
氣越發寒冷,百姓們極少出門,但上班的官員們依舊分毫不差的進入各個衙門點卯。
很多人是正常上班,但有一部分人在班房是坐立不安,焦急等待。
他們又上書了,多達五十多道奏本,朝廷總該有一點反應了吧?
所有人都在等,等上麵對周正的處置決定。
不止那些東林黨,江西道這邊也在等,等候周正的處理結果,不知道多少人的目光若有若無的看著李恒秉的班房。
周正若是被處置了,那就是李恒秉的勝利,誰還敢覷,挑釁他的權威?
李恒秉坐在班房內,也無心做什麽,表麵平靜,心裏同樣是煎熬。
不管如何,今就會有結果,不可能再拖。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直到中午,不管是朝廷,還是都察院,都沒有一點反應,仿佛忘記了這件事。
都察院響起種種聲音,這次不再遮掩,而是光明正大的講,甚至一些人跑到了都察院幾位頭頭那,詢問究竟。
但得到的幾乎都是含糊其辭,沒有一個定論。
其他各處的人也在刑部,吏部等地方打探,卻還是無法得知究竟,這件事,慢慢的竟顯得有些晦澀。
終於熬到中午,都察院上下一片嘩然,冒出了各種奇奇怪怪的聲音。
“到底是怎麽回事?朝堂上那些大人們,就眼睜睜看著周正逍遙法外?”
“不對不對,這件事透著邪乎,如果是往常,早就有處置了,即便朝廷不話,都察院也要做出反應,怎麽兩邊都沒動靜?”
“不止是朝廷,都察院,刑部,吏部一樣安靜的可怕,還有詔獄那邊,也沒個動靜,真是奇了怪了……”
“這些部門都掌握在閹黨手裏,莫不成,那周正真的投靠了閹黨?”
“即便他投靠了閹黨又如何,一個的禦史,能讓朝廷上下全都緘默嗎?”
“那是怎麽回事,這件事不通啊,怎麽也得有個消息出來吧?”
李恒秉的班房。
李恒秉已經透過一些手段去查這件事了,但反饋回來都很莫名,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
“我還真是看你了。”李恒秉眯著眼,閃爍著冷芒。
他還在猶豫,猶豫是否該破格出手,他自詡正人,不屑那些陰晦的魑魅魍魎手段。
但周正讓他感覺到了憤怒,感覺到了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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