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非但沒有緊張,反而雙眼灼灼,語氣帶有興奮的道:“我什麽時候能出去?”
魏希莊一怔,道:“你要出去?外麵可都是要弄死你的人,你這個時候出去是火上澆油,他們非瘋了不可。”
周正被關在詔獄,某種程度來確實讓很多人減少了火力,若是周正如無其事,活蹦亂跳的出了詔獄,不知道多少人要跳腳。
周正隨手拿過茶杯,目中意味難明的道:“他既然已經出手,就該我出招了。”
周正在等的,就是李恒秉的動作!
李恒秉要是不出手,做縮頭烏龜,周正還真拿他沒辦法。
魏希莊猜不透周正到底要幹什麽,想了想,道:“今還是別出去了,我怕你出去被外麵的人打死。”
在詔獄不遠處,一直有很多人在盯著,想要探聽周正在詔獄的消息。要是周正突然出獄,這些人盛怒之下,不知道會幹出什麽事情來。
周正倒是沒有這麽急,道:“我要明出去,給我安排好。”
魏希莊其實不想放周正出去,周正一出去必然是軒然大波,而且周正在外麵,魏希莊非常的不放心,不知道他又會幹出什麽事情來。
“好,我來想辦法。”魏希莊道。到底,這種事他不擅長,隻能看周正表演。
之所以是‘想辦法’,因為田爾耕,魏希莊需要與田爾耕周旋。
周正坐在椅子上,心思飛轉。
李恒秉終於出手,就要了結這件事了!
魏希莊還是不放心,又交代幾句才匆匆離開。年底了,魏忠賢那邊也是一堆事情,他不能離太久。
各部衙門下班的人越來越多,他們三三兩兩聚集在一起,討論的依舊是周正那道奏本。
他們大肆攻擊,將周正定位在‘以瘋人之言,博取名望’的奸惡之徒,迫切的想要除之而後快。
頭疼的是各部大員,閹黨的一些頭頭腦腦隱約知道九千歲在庇護周正,所以隻能壓著下麵不得妄動,還不能解釋什麽。
東林黨這邊不明就裏,底層的言官自然是怒不可惡,認為周正是在惡意挑釁他們,攻擊越猛,彈劾的奏本如雪花飛入通政使司。東林的大人物則明哲保身,對此事至始至終都不話。
他們從閹黨的態度中察覺到了什麽,因此耐著性子,不管不問,靜看事態發展。
京城上下一片沸騰,哪怕入夜,處處燈火通明,吵嚷聲懸浮於京城上空,凝固不散。
到了午夜,李實從大明門出,轉向北鎮撫司獄。
李實的突然到來,讓田爾耕一驚,旋即眼神陰冷一閃,麵帶笑容的將李實請到了一間頗為明亮的房間。
“公公此來所謂何事?”田爾耕給李實倒了杯茶,笑著道。田爾耕一身的武人氣息,話也顯得堂堂正正,但總是散發一股令人頭皮發麻的陰寒氣息。
田爾耕對周正有所調查,雖然‘登聞鼓案’的內情他不太清楚,但他可以肯定,李實與周正肯定有關聯,有所交易。
所以,李實是來撈人的?這個麵子,是賣還是不賣?
賣了有什麽好處,不賣,李實又能拿他如何?
田爾耕臉上帶著笑容,雙眼卻陰冷閃爍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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