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曆初,應該是大明最後的一個輝煌,從徐階,高拱到張居正,三任首輔都致力於改革,張居正的改革是在他們二人基礎之上,那時,吏治清明,國庫日漸充盈,簡直就是一個盛世的曙光。
可惜,張居正死後,他的改革被推倒了。
隨著張居正被平反,一些人開始懷念那段時光。
周正看著黃維懷,心裏暗自搖頭。
這些人,頑固不化,夢想著眾正盈朝,但眾正盈朝之後,會是新一輪的黨爭,為權為利為名,黨同伐異,不擇手段,於國於民,無半點好處。
黨爭禍國!
周正再一次確信了這個觀點,不論是東林黨內,東林黨與閹黨,還是閹黨黨內,都一直在不斷的內訌,消耗著這個國家,將這個國家拖入深淵。
“你們不會的。”
周正不想再多這個話題,站起來準備回房。
“我們一定會的!”黃維懷卻好像被激怒,再次沉聲道。
周正從容離去,不再多發一言。
一旦陷入黨爭,就如掉入漩渦裏,還有誰能自控?由得自己?
黃維懷看著周正的背影,腰杆筆直,目光灼灼,神態盎然正氣。
周正沒有看到,進了房間,拿出紙筆,將一些想法記下來,回京之後要慢慢籌劃。
黃維懷沒有動他,第二一大早,一行人出發,前往寧遠。
寧遠是袁崇煥的駐地,作為現在的遼東巡撫,可以是一手遮,遼東最大。
周正一行人見到袁崇煥的時候,他正在巡城,所過之處軍民十分熱情,高呼著‘袁撫’。
袁崇煥穿著甲胄,一個書生穿著甲胄,難免有些不倫不類,他看著黃維懷,周正等人,沒有話,徑直走過,繼續巡城。
黃維懷不以為意,與周正等人道:“你們先休息,晚上袁大人會設宴招待我們。”
周正神色不動,暗自感慨。
怎麽他們也是欽使,杜栓避而不見,袁崇煥視而不見,這些將帥就是這麽桀驁不馴的嗎?
周正看著袁崇煥在一眾簇擁下離去,向黃維懷道:“我能四處走走嗎?”
黃維懷看著周正,神色比以往更冷,道:“如果你逾矩,就別想離開寧遠城。”
周正從黃維懷的話裏察覺到了,這黃維懷是真的不想他去沈陽,有意留他在寧遠!
黃維懷沒有與周正再話,向其他人道:“你們收拾一下,不要亂走。休息一晚,我們明直接出發去沈陽。”
其他人自然連忙答應,哪敢反駁黃維懷。
周正看著,等他們走了,這才迫不及待的在寧遠城轉悠。
寧錦,寧遠、錦州是遼東最重要的一道防線,如果這兩城失去了就等於失去遼東,大明隻剩下一座山海關。
周正身邊有一個士兵陪著,這個士兵很沉默,甚至是警惕,手裏緊握著刀柄。
周正恍若未見,在寧遠城城樓上走著。
寧遠城其實並不大,相對於關內的大城來,是非常的,軍民也不多,不超過三萬人。
這樣一個城居然能擋住建虜,是不是,建虜也並沒有朝野認為的那麽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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