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這邊在準備,錦州方向也是如此,錦州的八萬大軍陳列在大淩河對岸,隨時可能邁過去。
鬆山的邱禾嘉的兩萬人也是整裝待發,隨時會從東方越過大淩河。
明軍殺氣凜凜,在預備著一場大戰。
這麽大的陣勢,建虜不會察覺不到。
眼見嶽托進城時間的不斷推延,右屯沒有任何動靜,建虜大營漸漸起疑。
阿濟格擰著眉頭,道:“大汗,我覺得不對!”
濟爾哈朗也若有所思,沉著臉。
黃台吉比他們還早的出現不好預感,站在大帳前,盯著右屯方向,道:“若是祖大壽詐本汗,本汗絕不會輕饒了明軍!”
範文臣則想到了更多,道:“大汗,如果右屯使詐,不妨撤回來,我擔心孫承宗還有別的陰謀。”
濟爾哈朗看了眼範文臣,與黃台吉道:“大汗,我們糧草最多堅持十,不能撤兵。不如先攻破右屯,明年再來!”
範文臣聽著,默默不話。
金國的情況,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建虜是一個漁獵民族,不事生產,本就地廣人稀,全靠劫掠明朝過活,這幾年連連敗仗,不止毫無收獲,還搭進去不知道多少軍糧。
外加嚴酷的災,金國本就艱難,這一次回去,怕是要好幾年的恢複時間。
黃台吉自然也深知,濟爾哈朗的計策,已經是最後的,最無奈的辦法了。
但是他不甘心,也不能退,若是退走,讓明軍站穩右屯,而後逐步向北方推進,那他的大金國就危險了!
“稟報大汗,錦州的明軍有異動。”一個偵騎匆匆而來,跪在地上急聲道。
範文臣,濟爾哈朗的等人神色微變,都看向那個偵騎。
“!”黃台吉也不能保持淡定了。
偵騎道:“錦州方向有八萬大軍分左中右三路渡河,鬆山方向也有異動,阿敏貝勒請求增援。”
阿敏在盯著錦州方向,但隻有兩萬人。
所有人都看著黃台吉,等著他的決定。
按理,錦州出兵救援右屯一直是他們等待的事情,但明軍現在來了,反而令他們有些不敢輕舉妄動。孫承宗忍耐這麽久,顯然是有什麽陰謀。
黃台吉臉上有一抹陰沉,聲音異常平靜與冷淡,道:“本汗的鐵騎無敵,我倒是要看看,孫承宗有什麽陰謀!阿濟格,濟爾哈朗,你們率軍四萬,增援阿敏,凡是過河的明軍,我要他們有來無回!”
“是!”阿濟格,濟爾哈朗應聲,迅速的轉身,點齊兵馬,趕赴大淩河。
範文臣看著他們離去,目光又看向右屯,心裏總覺得有些不安心,卻又不上來。
右屯隻有一萬多人,他們這裏也有一萬多。
黃台吉心裏忽然有了種莫名的挫敗感,上次他敗在長城內都沒有這樣的情緒,眉宇間不由得有些厭躁。
兩軍都在排兵布陣,準備一場廝殺。
就在濟爾哈朗,阿濟格離開不過半個時辰,建虜大營後方的糧草倉庫忽然冒氣熊熊大火。
“大汗,不好了,糧草失火了!”負責看護的阿巴圖驚恐萬分的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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