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迎祥暢想著,神情得意,看著眼前的黑水峪,意氣風發的道:“官軍是越來越愚蠢了,如果是我,絕對不離開西安府,隻要西安府在,西北就亂不了,可惜啊,朝廷一群蠢貨!”
立即那位左護法就開口道:“那也是張獻忠與李鴻基的功勞,他們一個在四川連連大捷,一個又在綏遠誅殺朝廷的總兵,將官軍都吸引了過去,大王要在占了西安,可定要重賞他們……”
高迎祥哈哈大笑,道:“重賞,當然要重賞!”
就在這時,忽然間高迎祥的隊伍出現了紊亂,後麵有人急匆匆的跑上來。
“大王,後麵有官軍!”
“大王,右邊也有官軍,還是騎兵!”
“大王,左邊也有,有幾千人……”
高迎祥的左右護法頓時急了,連忙大喊道:“大王,撤兵吧,官軍有埋伏!”
“肯定是官軍的詭計,我們得撤兵啊大王啊……”
“撤兵,撤兵,快走快後退……”
高迎祥還沒話,眾人七嘴八舌,他的隊伍開始亂了。
他們隻是一群剛剛拿起刀兵的農民、山匪,紀律,戰術素養還極度缺乏,一遇到官軍,要麽一鼓作氣的打贏,要麽就是逃跑。
高迎祥不是初出茅廬,立即喝止,沉聲道:“官軍在這裏沒有多少人,他們是虛張聲勢,不用怕,隻要衝過黑水峪,就能攻下西安,要什麽有什麽,給我殺!”
高迎祥知道他手下的德行,當即用最誘人的口號呼喊,並且一馬當先的向前衝。
果然,他手底下的士氣被激發,嗚嗚大喊著,跟著高迎祥向黑水峪衝去。
兩萬多人,迤邐的極長,在劫掠的口號下,呼嚎著奔突。
黑水峪的山頭上,孫傳庭看著高迎祥的舉動,暗自搖頭,道:“這些亂匪太不謹慎了,也不懂行軍打仗,若是有個五百先頭部隊,就不會上當了。”
金國奇等人也是點頭,他們剿滅了不少匪寇,大部分都顯得很白癡,戰略戰術基本沒有。
周正放下望遠鏡,道:“高迎祥既然來了,就給我拿下他,最好是活的!”
孫傳庭轉向金國奇,道:“金總兵擅守,先堵住高迎祥北去的路;曹將軍的騎兵將高迎祥的後麵隊伍強行切開,令他們首尾不能相顧,張總兵從側翼掩殺!”
“遵命!”一群將領應聲,而後迅速離去。
高迎祥衝到了黑水峪,直接向著金國奇的防守關口殺來。
金國奇最為擅守,又早有準備,麵對高迎祥的氣勢洶洶,毫不在意,從容防禦。
“美人!”
“糧食!”
“金子!”
“銀子!”
“要什麽有什麽!”
高迎祥的軍隊發出熟練的激勵口號,不顧一切的衝擊著關口。
金國奇冷笑不已,弓箭,碎石,一股腦的傾瀉而下。
此時,曹變蛟的兩千騎兵如同鐵流滾滾而來,將高迎祥不斷拉長的隊伍硬生生的分割開來。
張存仁則從側翼掩殺,流寇登時大亂,拚命的逃散。
高迎祥在前麵不顧一切的衝殺關口,他知道,這是唯一的生路,後退定亂,人擠人,會被踩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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