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延儒聽著範文景的轉述,老臉無波,或者麵無表情。如果是以前,他聽到這樣的回答,肯定會很高興,畢竟權力在手。
現在,他已經看出來,周正比他還想做張居正,他拿什麽與周正爭?
金鑾殿這一次,他是徹底看清楚了彼此的差距,掌握了戶部,吏部,甚至是朝廷百官又怎麽樣?
弄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刺殺,大權就迅速到了周正手裏,他周延儒連話都插不上!
周延儒滿心頹喪,一時間也想不了多少,淡淡道:“嗯,我知道了。”
至於要他放棄權力,那是不可能的。
範文景看著周延儒有著無動於衷之色,猶豫片刻,道:“老師,今晚,是否該與征西伯好好談談?”
聽到範文景在這裏喊‘老師’,周延儒眉頭微皺,旋即又雙眼猛睜,繼而又擰眉,好一陣子,道:“讓我想想,你去吧。”
範文景話點到了就不再多,躬身退了出去。
到了這會兒,錦衣衛已經遍布全城。
諸王住的酒樓,被錦衣衛團團圍住,裏麵被搜查了十幾遍,所有人都被勒令不得外出。
這些人被搜走了所有財物,敢怒不敢言,現在最擔心的是不被魯王他們幾個連累,過去幾親如親兄弟的人,這會兒避之蛇蠍,多一個字不敢。
而東廠的人,在六部衙門,戶部,吏部等衙門不斷的帶走人,封了所有公文,府庫,而後就是抄家。
偌大的京城,一片狼藉。
都察院更是展開自查,多少人被直接帶入了司獄司,司獄司裏的喊冤聲,在整個三司回蕩。
大理寺,刑部也幾乎一樣,他們開始的是自查,還沒有來得及對外行動。
與此同時,有兩千緹騎在西直門外待命,他們隨時將出京,奔赴這些藩王,勳貴公卿的封地,駐地,以及那些官員的老家等等。
刑部大牢,也就是所謂的‘牢’,這裏關押著無數人,包括李自成的人,投降李自成的人,以及剛剛從金鑾殿上抓來的人。
早已人滿為患,超過了千人!
刑房內。
李恒秉坐著那,抱著茶杯,茶蓋撥弄著茶水,臉上一片漠然。
刑架上,魯王,代王,襄王三人被掛在上麵,三人養尊處優,隻是這樣簡單的捆綁,就讓三人吃不消,一個個滿頭大汗,口幹舌燥。
魯王討好又委屈的向著李恒秉,道:“李尚書,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想要刺殺皇上,我是宗室親王,這對我沒有任何好處的……”
李恒秉身旁一個員外郎冷哼一聲,道:“沒有好處?這是給闖賊最好的投名狀!還想狡辯,你別忘,刑部關押的藩王不止你們,你不,以為他們也不會嗎?”
襄王伸著頭,連忙道:“本王,王沒有,我沒有,我要是想投降李自成,在襄陽就能,為什麽要跑來京城,還要刺殺皇上……”
員外郎手裏拿著一根血淋淋的長鞭,冷聲道:“不定就是李自成給你的任務!哼!虧你們還是宗室,居然如此狼子野心!”
代王滿頭大汗,不知道是害怕還是熱的,急促的喘息著,道:“我沒有,我沒有啊……”
這次,不等那員外郎話,抬頭看著魯王三人,淡淡道:“我要是三位,我就老實招了,省了皮肉之苦。”
三王登時喊冤,哪敢承認,這是抄家滅族的罪過,底下這個罪最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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