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謙益現在的架勢,簡直一個閣臣已經攔不住,就是呼之欲出的下一個首輔!
如同周延儒這邊出點事情,朝野彈劾,或許,宮裏真的有可能讓周延儒走,換上錢謙益。
畢竟,周延儒不是周正,兵權緊握,聲望隆隆,即便朱慈烺想要罷黜周正,也得考慮周正的兵權以及朝野之望。
周延儒則不同,他是崇禎朝首輔,是文官首領,並非不可替代,一旦錢謙益威望以及底子足夠了,完全可以取而代之。
周延儒抬頭看向李覺斯,目中厲色一閃。
李覺斯神情微凜,低聲道:“元輔,不得不防啊。”
範文景看著周延儒,眉頭也是皺起。
錢謙益此人,從他這些作為來看,並非是做事之人,而今的大明經不起折騰,若是錢謙益向崇禎朝那樣,對下來,是禍非福。
周延儒看過班房裏的三人,默然片刻,道:“錢閣老用心國事,無需非議,年關將近,還是用在政事上吧。”
雖然周延儒的大義凜然,但三人都是近人,分明看出了周延儒的警惕已起,便不再多言。
而在隔壁的征西廊,周正的人,也在著錢謙益的事情。
這位成了‘逆案’的主審,朝野關注,一舉一動都牽動朝野人心。
丁琪抱著茶杯,看著張賀儀,孟賀州,楚金等人,道:“我剛從六轍那回來,錦衣衛已經直奔蘇州去了,咱們得加緊,不能讓他們無證據隨便拿人。”
張賀儀正在看著沙盤,目不轉睛的接話道:“那位錢閣老要走了案卷,欽犯人等,他壓著不動,三司那邊再催促也沒用。”
這時寇槐壹從外麵進來,道:“也不是沒用,就是時機不對,再等等。”
眾人看了他一眼,都是老相識,無需客套。
丁琪轉向孟賀州,道:“那位魏國公,今到京?”
孟賀州神色動了下,看了眼周正班房方向,道:“按時機,晚些時候該到了,上官統領那邊怎麽?”
丁琪道:“魏國公隻帶了一千人,做不了多少事情。上官那邊讓出了乾清宮,鍾粹宮。”
眾人神情各異,魏國公入京,這透露著這位新皇帝對周正的極度不信任,這是一個危險的信號。
很快,丁琪就收斂表情,道:“京中近來有些流言值得今警惕,‘盛世之下,不應有錦衣衛,東廠這等血腥之所’的話,傳的有些熱乎了。”
孟賀州又瞥了眼周正班房,低聲道:“我已經察覺到這件事,讓人再查,應該有人刻意在針對我們。”
張賀儀猛的轉過頭,道:“你是,有人在企圖剪除大人的羽翼?”
孟賀州點點頭,道:“雖然還不是那麽明顯,有這種跡象。”
張賀儀目光閃爍,看向寇槐壹道:“老寇,你家裏沒事吧?”
寇槐壹近來被人狀告,‘忤逆不孝,侵奪家產’,這是十分嚴重的罪名了。
寇槐壹冷哼一聲,道:“他們也太看我了,我可不是初出茅廬的野子!不用擔心,他們來的太早,沒有準備妥當,我已經抓到破綻了。”
張賀儀沉思著,道:“確實有些不太尋常,老孟,得盡快找出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孟賀州道:“在查了,京城就這麽大,他們隻要再敢冒頭,就躲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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