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謙益神情悚然,這些事情,他做的極其隱蔽,最多就是在三司那露出了一些破綻,就這露餡了嗎?
錢謙益心神懼恐,道:“我對征西伯沒有一絲惡意,一定是其他人栽贓陷害,劉大人,還請轉告征西伯,我沒有惡意,凡是好商量。”
劉六轍看著乾清門內,道:“閣老還是好好想想,見了陛下,該如何吧。”
錢謙益頭疼欲裂,恨不得轉身而逃。
他今要是邁入這乾清門,那就會失去聖心,不得還會失去清望,他立足朝堂的根本就沒了!
他仿佛又想到了崇禎初,他被趕出朝堂,崇禎一朝他就被閑住的情景!
錢謙益心慌意亂,非常想逃,卻被錦衣衛架住,動彈不得!
錢謙益內心劇烈掙紮著,一隊內監匆匆而來,笑著與錢謙益道:“錢閣老,萬歲爺在等您了。”
以往錢謙益一定會很高興,現在確實半點高興不起來,甚至想著朱慈烺嗬斥他,不準他進宮。
看著內監,又看看劉六轍,他無路可逃,隻能硬著頭皮抬手,顫抖著雙腿的邁步進入乾清門。
錢謙益雙腿如同灌鉛,一步一晃。
劉六轍看著錢謙益的背影,轉身低聲道:“上官統領在哪?”
一個校尉低聲道:“在征西廊。”
劉六轍點頭,佇立在乾清門前。
錢謙益不管再如何,還是來到了乾清宮,一路上他都在想對策,到了乾清宮,總算冷靜了一些。
朱慈烺對錢謙益寄予厚望,看著他進來,笑嗬嗬的道:“愛卿無需多禮,來人,賜座。”
錢謙益拘謹的坐下,瞥了眼站在一旁的徐文爵,他故作沉吟一會兒,還是道:“陛下,錦衣衛那邊剛剛給臣拿了一道案卷,是關於魏國公的。”
徐文爵一怔,道:“關於我?”
朱慈烺也是不解,道:“魏國公一直在南京,京城的逆案,與他有什麽關係?”
錢謙益起身將卷宗遞給朱慈烺,道:“臣也有諸多疑慮,不敢擅端,特來請旨。”
朱慈烺拿著卷宗翻看,隻是匆匆幾眼,猛的抬頭看向徐文爵。
朱純臣給李自成獻門的人,也是害死他父皇的凶手,朱慈烺絕不會忘記!
這份關於朱純臣的案卷,裏麵居然涉及到了魏國公徐文爵!
徐文爵也不是傻子,從朱慈烺的眼神裏警覺,噗通一聲跪地,道:“陛下,臣冤枉!”
朱慈烺也不傻,很快會意過來,陰沉著臉看向錢謙益,怒聲道:“這分明是周征雲的報複,難道你看不出來嗎?”
錢謙益站在朱慈烺身前,平靜的道:“臣看得出來,隻是,臣不知該如何妥善處置。”
朱慈烺冷哼一聲,道:“朕就是不放人出去,難不成他周征雲真的還敢帶人殺進來不成!”
錢謙益躬著身,沒有話。
他心頭有些不解,不知道朱慈烺為什麽這麽的針對周正,即便周正的做法有些不妥,卻也沒到君臣生死相向的地步。
要知道,當初張居正在位時,可不止圈禁年幼的萬曆皇帝,動輒還打板子,那是一點情麵不講,絲毫不顧及萬曆是皇帝,嚴厲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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