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延儒用力的一合奏本,沉聲道:“可查出是些什麽人了?”
周延儒作為首輔,他要的,就是一個字:穩!不管誰搞事情,搞的是誰,他都不會輕易答應!
孟賀州搖頭,道:“線索太多太雜,一時間分辨不清楚,不過,應該有宮裏的授意。”
周延儒臉角鼓動,深深的吐了口氣,盯著周正道:“你不要亂來,我現在進宮,你等我回來。”
著,周延儒帶著那道奏本,急匆匆的又走了。
張賀儀看著他的背影,忽然有些感慨的道:“難為元輔了,這麽大年紀。”
孟賀州聽著他的話,忍不住的想笑。
張賀儀隻是隨口一句,而後與周正道:“大人,這件事外麵漸漸傳開了,如果不盡早解決,怕是對我們很不利,若是皇上真的一紙詔書,趕大人回遼東,甚至直接一杯毒酒,那就難辦了。”
朱慈烺到底是皇帝,真的到了那一步,周正能選擇的餘地就不多了。
真的要是走那最後一步,身邊能跟隨的,或者西北的十多萬大軍,還能聽他的嗎?
下人,會服周正嗎?會不會來個十八路諸侯討周?
孟賀州表情一肅,認真的看著周正。
周正拿起茶杯,道:“宮裏是事情,給我查清楚,到底是誰在背後教皇上,給我找出來。我隻給你一時間,你要是找不出來,就收拾東西去遼東吧!”
孟賀州猛的抬手,沉聲道:“下官遵命!”
完,孟賀州大步離去,表情前所未有的嚴肅。
張賀儀等孟賀州走了,沉吟著道:“大人,這麽短的時間怕是很難找出來,學生更擔心宮裏。皇上畢竟年幼,現在又有徐文爵護著,我怕會做出出格的事情。”
周正看了他一眼,笑著道:“宮裏能做出什麽?宮門都被封住了,唯一的出口就是乾清門。傳信,寫詔書,司禮監、玉璽在我手裏,沒有我點頭,宮裏一隻蒼蠅都飛不出,你擔心的多了。”
張賀儀還是憂心忡忡,道:“學生還是去外麵盯著。”
周正笑了聲,繼續埋頭修正他的‘兵改’要略。
周延儒進了乾清宮,沒人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麽,倒是宮外,又出事情了。
一隊巡防營士兵追捕四個光化日搶劫商鋪的盜匪,結果追進了一個官宦人家的院子。
這個大院裏,一片狼藉,又一片安靜。
巡防營士兵樹立一旁,一個個神色憤怒,憋屈,不甘。
周方帶著順府的差役,擰著眉,冷著臉。
在他們前麵,是一具屍體,以及一個衣衫不整,哭哭啼啼的妙齡女子,一個**被捆綁的,嘴裏被堵住,嗚咽不斷的巡防營士兵。
一個老婦人拉著周方的手,淒聲哭喊,道:“周府尹,我們老爺可是忠烈之人,闖賊入京,經受了多少酷刑也不曾投降,那是皇上,朝廷嘉許的,現在,被活活氣死了啊……”
老婦人身後,一個年輕男子,嘶聲力竭的怒吼道:“我妹妹還未出嫁,就被這賊子玷汙,周府尹,你今必須要給我們一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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