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也不知道李覺斯這句話的真假多少,笑著道:“年輕人就是要張揚一些,且看看他們的答卷再。”
李覺斯一臉冷色的點頭,仿佛真的很生氣。
孫傳庭笑了笑,道:“這一屆的考生倒是有些少,嘉靖年間一度有四萬餘,萬曆二十年還有一萬五千人,而今卻隻有六七千了。”
李覺斯眉頭一皺,歎氣道:“都是西北之亂惹的禍,若是太平年間,四萬人,還是少的。”
周正卻道:“是有一方麵,卻不是根本,根本在於財富懸殊。”
實則上,這個問題有些大,即便是‘正常’的王朝更替,也能歸結為這個原因。
李覺斯神色若有所思,卻又暗自搖頭,沒有話。
沒多久,一個郎中來報:“征西伯,二位大人,時間到了。”
周正點頭,道:“撕開封條,分發試卷,各考場交叉巡視,時辰一到就收卷。”
李覺斯,孫傳庭連忙抬手道:“是。”
二人完,急匆匆離開。
試卷需要他們二人共同打開,確保無誤才能分發出去。
試卷慢慢發出去,各個考生都摩拳擦掌,準備大展身手。
這是安和元年的恩科,是新朝第一次科舉,若是能一舉中第,將來前途不可限量!
冒辟疆,侯方域等四大才子拿到考卷,都是麵帶微笑,自信的從容落筆。
周正坐在主房的屋簷下,慢慢的喝茶,看書。
偶爾他也會出去轉一圈,沒發現什麽,就繼續回來喝茶,看書。
兩個時辰,是一個比較漫長的時間。
不一陣子,貢院裏就陸陸續續的吵嚷起來。
不時有郎中,員外郎來報。
“稟征西伯,有人作弊,以及捉拿。”
“稟征西伯,有人相互傳遞,已被發現。”
“稟征西伯,有人病倒。”
“稟征西伯,有人企圖縱火。”
“稟征西伯……”
對於這些,周正一點都不奇怪,隻是揮手,表示已經知道了。
李覺斯,孫傳庭則不會,神情厲色,在各個考場轉悠,加強了對考場的監視。
一些人心懷忐忑,倒是冒辟疆等複社之人從容不迫,淡定自如,揮灑依舊。
兩個時辰之後,收完卷,這些士子陸陸續續出考場。
“李兄,你覺得試題怎麽樣?”
“哎哎,我覺得,比往年容易一些,崇禎十年的試卷,簡直太可怕,不願意回想……”
“今隻是墨義,帖經自然容易,明可是策問!”
“我覺得策問才是容易的,無非就是這麽點事情……”
一群人三三兩兩,議論不絕。有的高興,有的頹然。
所謂的墨義,可以理解為背誦,給你一句話,寫出上下文,或者一些注釋之類,隻有不冷門,偏僻,基本沒有問題。
帖經,可以理解為填空題,給你幾句話,寫出中間的一句或者幾個字。
而策問,也叫時務策,就是考當前的一些事情,問你的想法。
策問,在科舉中占比重最大,考官也最為關注這一點。
第三考的則是詩詞歌賦,雜文這些,考的總體才學,相當於後世的作文了。
冒辟疆,侯方域等人都算麵帶笑容,絲毫不提剛才的考試,而是商量著去哪裏喝酒。
周正,李覺斯,孫傳庭三人封好試卷,一起前往翰林院。
考試的前前後後,一點都不能馬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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