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在內閣忙活,傍晚才下班回府。
一到門前,就感覺到了府內氣氛有些詭異,門衛一個個筆直,仰頭看,根本不敢看他。
再到院子裏,丫鬟,下人都有些躲著他,隱約在竊竊私語。
周正環顧一圈,嘀咕了一句,邁步向裏麵走。
剛走近門口,就聽到有個陌生的女人聲音。
周正一怔,上官清性格清冷,幾乎沒什麽朋友,這還是第一次有女眷上門。
‘難道什麽來走關係?’
周正心下好奇,笑著進門,就看到上官清陪著兩個妙齡女子在話,一個語氣頗為幹脆,另一個拿著手絹,在輕輕擦臉。
周正掃了一眼就邁步進去,笑嗬嗬的道:“家裏來了客人?”
他話音未落,客廳裏陡然安靜,三道目光落來。
周正還沒坐下,心下更加奇怪,看了眼上官清,轉向兩個客人,一個不認識,另一個以手遮麵,隱約麵熟,不由得與上官清道:“怎麽了?”
上官清抿了抿嘴,看向周正不認識的那個。
這個女子起身,輕輕行禮,道:“民女柳如是見過征西伯,這次冒昧登門,是來討個法的。”
柳如是?
周正打量一眼,倒是嫵媚中透著堅毅,妖嬈帶著清純,不由得笑著道:“本官在內閣是與錢閣老有些爭執,但也不至於柳姑娘登門來興師問罪吧?”
柳如是神色一窒,而後道:“民女與錢先生是君子之交,並未有男女之情,征西伯莫要誤會。這次來,是為了我妹妹婉,還請征西伯給個法。”
周正這才看向站在柳如是身邊,已經站起來的董宛,更好奇了,道:“我將他從阮大铖手裏救下,不感謝我就罷了,怎麽還要什麽法?”
柳如是表情動了下,一時語塞。
周正這個邏輯確實沒錯,董宛被阮大铖拿捏,要獻給周正,周正將人帶走,放出,確確實實是救了董宛。
董宛越發淒然,眼淚直流,看上去柔柔弱弱,楚楚可憐。想哭,卻又不敢哭出聲。
柳如是看了她一眼,越發認真的看向周正,道:“外麵有流言,征西伯納了婉妹妹,與她情投意合的冒公子憤然離去,而今又下了大獄,婉妹妹而今淒涼落魄,無法自處,征西伯不應該給個法嗎?”
這就有些耍流氓了吧?
周正有些目瞪口呆的看著柳如是,這強詞奪理,甚至是蠻不講理,還是他印象中的頗具風骨的柳如是嗎?
周正看了眼一直坐著不動,仿佛局外人的上官清,有些頭疼。
眼見董宛偷偷看著他,顯然不會是什麽一見鍾情的狗血橋段,心裏猛的一動,周正慢慢坐回椅子上,拿起茶杯,笑著道:“柳姑娘是想我真的納下董姑娘?也未嚐不可,我還沒有妾室,多一個沒有問題。”
上官清目光立時犀利如劍,瞪向周正。
周正恍若未覺,慢悠悠的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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