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又用力點了下頭,像是有些羞赧地拿過他手裏的筷子,動作生疏如同剛剛學會孩子,咬唇,衝他眼神嬌羞地說,“我……我自己來。”
她一隻手握住筷子去夾前麵的菜,不論是拿筷子的姿勢還是動作,都僵硬得彷如孩童稚嫩,筷子在盤中亂杵,菜沒能夾起來,反倒是將一盤子的菜弄得淩亂不堪。
她有些泄氣的憤怒,像是跟那些菜鬥上了,咬牙唇眼神惡狠狠地瞪著它門,大有一種夾不到就誓不罷休的懊惱氣勢。
這種畫麵,不知道讓人應該是笑還是因為歎息。
最後有一雙骨骼分明的手拿著筷子夾起菜放到她碗中,阻斷了她較上勁來的氣勢。
她測過視線盯著身邊的景臣,景臣淺笑吟吟,邪氣的眸子雖然在調笑,但更多的是一種令人感到滄桑的深沉。
對於這麽沒用的自己,她有些懊惱,但望著他笑吟吟地模樣,臉頰不自覺地羞紅著,有一抹淡淡的紅暈浮起,低垂下頭又去跟自己碗裏的菜較上勁來。
她的模樣看得景臣能感覺到自己毫不克製的心動,凝視她的眼神又多了一些溫柔光澤。
他就像一個守護者,如神祗一般守護在她身邊,看著她的好跟不好,不論是哪一麵的她,他都縱容的嗬護著,讓人安然,舒心,踏實,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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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餐的時間很長,等吃完東西後,時間已經不早。
玉姐帶著裴思愉去了浴室洗澡,景臣則進了書房。
他坐在書桌後的椅子中,麵前擺放著的不是什麽工作文件,而是一份離婚協議書。
離婚協議書上,男方簽著白皓南的名字,而女方,卻空白一片。
他盯著這份離婚協議書良久,腦海裏閃過的是傅寒深白天的話,“結婚”這兩個字,盤踞在他的腦海裏驅之不散。
如果要問他,為什麽他跟裴思愉在一起,守在她身邊兩年,分明已經沒有任何人再能來打擾他們,然而他卻一直不跟裴思愉結婚的理由,那麽隻能是回答,因為她還沒跟白皓南離婚。
而既然這份離婚協議書上,兩年前就簽下了白皓南的名字,可為什麽他卻還沒有讓裴思愉簽,那也隻能回答,不是他不想,他隻是不情願。
他不情願,讓如今這個狀況的她,在絲毫不知道這份離婚協議書對她而言意味著什麽的時候,淳淳善誘她簽下名字。
有人說,他應該是更需要趁著這種時候,讓她簽下名字才是,否則將來有一天她清醒過來,結局可能又是另外一種,到時候,他的任何守護有可能依舊比不過,想起所有事情後白皓南在裴思愉心中的影響力。
又或者,裴思愉有可能一輩子也清醒不過來,那麽,他要讓她一輩子也不跟白皓南離婚嗎?
閉上眼睛,景臣背部靠著椅子,這些問題,對他來說,是一個無解的難題。
但清楚的是,他會讓她在他身邊,永遠……
書房虛掩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麵推開,洗過澡後,換上一身睡衣的裴思愉,癡癡地笑意盈盈地站在門口,“景臣。”
她的身後是玉姐。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