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獻忠呆在山洞裏，不停地收到戰敗的消息。
李自成坐在他旁邊，憂心忡忡。
還沒暗，外頭漫山遍野都是官軍，他們此時出去必定突圍不出。
兩人都不話，隻是不停地看向洞外。
可是今的黃昏，似乎格外的長。
洞口不遠處，忽然傳來了一陣震的喊殺聲。
張獻忠和李自成頓時不約而同地站了起來，而且手都放在了腰間的刀柄之上。
他們知道，大勢已去了。
李自成淒慘地一笑，對張獻忠道，“張將軍，看來咱們的路，走到盡頭了。”
張獻忠嘴角掀起一陣獰笑，道，“李闖王，自起兵那一起，老子就想過這一。隻不過沒想到這一來的會這麽快。想想這幾年來，老子殺的人能堆成山，玩過的女人比的上皇帝的後宮。嗬嗬，富人家的姐、窮人家嬌娘，老子什麽樣的沒玩過！山珍海味，什麽沒吃過？人活一世，到這份上也值了！”
李自成也是微微一笑，卻有些勉強。
他的眼中，更多的則是無邊無際的落寞和不甘。
帶著僵硬的笑容，他道，“張將軍，當初我在榆林殺了與我有恩的王國時，心底是很慌的。但是當我帶著弟兄們和官軍打完第一仗後，我就不慌了。因為當時我相信，明廷氣數已盡，此刻當是我輩豪傑逐鹿下之時。不怕張將軍笑話，彼時李某自認乃當世英雄，也曾壯誌淩雲，雄心萬丈！嗬嗬，隻可惜……意弄人。”
張獻忠看著李自成，仿佛也看到了鏡子裏的自己。
李自成當初的想法，不正是自己那時的想法麽？
揭竿而起，逐鹿下，一手掌下人的富貴生死，豈非自己平生所願？
隻可惜，一切都不過黃粱一夢罷了。
這夢，曾經是何等的真實。
直到，那個讓人匪夷所思的妖人出現。
廝殺聲越來越近了。
張獻忠拔出腰刀，對李自成道，“闖王，且隨我出去殺一趟如何？臨死之前再看看血飛起來的場麵，也是一樁痛快事！”
李自成苦笑道，“張將軍真猛士也。既如此，那李某唯有奉陪到底了！”
洞內還有五六十張獻忠的貼身護衛，這些人修為大都不錯，聞言也都抽出了兵器，準備幫張獻忠做最後的突圍。
不過，當他們衝出洞口後，就徹底打消了這個念頭。
因為洞口已經被聯軍裏三層外三層的包圍了，而且站在最前麵的，無不是氣息均勻，呼吸有力之人，這些人一看就是內家高手，至少都在成境以上了。
這些人正是汪大童、智仁、孟威、孟虎、常吾機等人，有他們在，便是沒有那些密密麻麻的聯軍士兵，也能穩穩地拿住張獻忠和李自成。
外麵的聯軍風淡雲輕地看著裏麵的人，並不著急動手。
而張獻忠的部下則一個個麵麵相覷，誰都不敢貿然上前送死。
這時，隻聽張獻忠狂笑幾聲，隨後舉起腰刀，大聲吼道，“老子張獻忠，要取老子人頭的，盡管上來！”
如此絕境，卻仍是一派囂張，在場武林中人無不淡淡一笑。
有嗤笑，也有敬佩。
這時，孟威上來道，“張獻忠、李自成，你們是要現在就死，還是見了我們國公爺再死？”
張獻忠聞得此言，頓時長刀一收，道，“秦書淮來了？好，好極！讓他來，老子臨死之前還真想見見這個妖人！”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