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上午,秦書淮正在大營與眾將商量攻城策略,李敬亭忽然走了進來。
道,“國公爺,那個寧無常突然出現在大營外,要見你。”
眾將一聽,頓時都皺了皺眉。
這個寧無常他們現在已經很熟悉了,這個老頭的武功深不可測,句大實話,連國公爺都未必是他的對手。
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忽然來大營要見國公爺,打的什麽算盤?
是黃台吉要降了,來遞交降書?
還是另有什麽陰謀?
孟威馬上道,“國公爺,此人十分危險,眼下我們勝券在握,無需冒險讓他進來。”
孟威是個保守派,他擔心的是這個當世罕見的高手一旦見到秦書淮,沒準會做出什麽不可測的事情來。雖然他相信秦書淮沒那麽容易被他刺殺,但萬一呢?
萬一對方有什麽陰險的絕技,能瞬間置人於死地呢?
眼下大軍勝券在望,遙望大明建國三百年來的不世之功將建,他認為完全沒必要冒險!
國公爺,是大明的盛世所係,幹嘛要冒這種險?
秦書淮卻是輕笑道,“人家敢來,我們卻不敢見,傳出去豈不是笑話?”
“國公爺!”
“無妨,孟將軍多慮了。”
秦書淮自然不信對方能一招殺了自己,於是大手一揮,讓李敬亭帶他進來。
不過,營帳內李大梁、孟威、孟虎等人都已高度戒備了,連智仁、智空、汪大童等人聽到這個消息後,也悄悄來到了營帳外。
在外邊,負責警戒的賴三兒、陳敬兩人帶著一隊人馬,更是把寧無常渾身上下搜了個遍,唯恐他帶了什麽暗器進來。
終於,寧無常走了進來。
見到秦書淮,不無揶揄地道,“秦書淮,我在外頭等了那麽久,還以為你不敢見我了呢。”
秦書淮淡淡一笑,“寧無常,此刻你的主子黃台吉見了本公都要瑟瑟發抖,本公又怎麽會怕你一條犬呢?不過話回來,你敢孤身來我大營,勇氣倒是可嘉。就不怕……本公讓你有來無回麽?”
寧無常嗬嗬一笑,“兩軍交戰不斬來使,堂堂國公爺要是想趁機殺我,那我也無話可。不過,國公爺就不想知道,我來這裏是為了什麽?”
“哦,也對。那你且,來我大營為何?”
寧無常眯縫著眼笑道,“嗬嗬,國公爺是不是忘了,開城一役你還有個把心腹愛將沒有回來?”
此言一出,眾將無不眼睛一怔。
秦書淮亦是心頭一震。
但仍做出平靜的姿態,問道,“你的可是李定國?”
寧無常道,“不止,除了李定國,還有曹文詔。本來還有個叫杜文煥的,不過可惜傷太重救不回來了。”
秦書淮手指微動,麵無表情地道,“杜將軍……戰死了?”
寧無常笑道,“死了不是很正常嗎?”
秦書淮點了點頭,對孟威道,“孟將軍,去下令殺八百韃子降兵,祭杜將軍。”
在台安城戰役的時候,後金軍降了三千多人,其中有八百多正宗的韃子,秦書淮留著他們本來是用來宣揚“投降不殺”的政策的,不過現在沒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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