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給落瓷的感覺很像她娘,對阮氏也頗為親近。
落瓷教她推拿之法時,兩人閑話家常說起這次變故,阮氏安之若素,像是在茶話別家的事一般。
“夫人好生淡定。”
阮氏輕輕一笑:“我慌忙有何用,又幫不上什麽忙,不論如何還有他們父子奔忙呢,我隻管心平氣和的讓他們吃好喝好,少些疲憊。要是不濟,逃不過這一劫,左右也是一家人在一起。”
落瓷自愧不如,她雖然是淡定,但是她是知道哪裏有危險便避開哪裏,又有空青保護左右,不把自己置身險境。阮氏這般真正置生死之度外,自問做不到。
阮氏看出她所想:“這女子一旦結了親,成了家心便安了,也不甚稀奇。”卻又話鋒一轉:“冒昧相問,不知武大夫可曾有婚約在身?”
落瓷心中一歎,果真是年紀大了麽,誰人見著都想做媒。卻還是對阮氏搖搖頭:“不打緊,父母早逝,並無定下婚約。”
阮氏坐近了些:“不知可有心儀之人?”
落瓷尷尬不已,卻還是硬著頭皮答:“不曾,平生隻願多救人於病苦,未曾考慮嫁娶之事。”
不知為何落瓷頓覺阮氏的熱情又高漲了幾分:“姑娘家作羞的傻話,哪有不嫁人的道理。”
這是落瓷的真心話,阮氏卻並未放在心上,又問:“不知可否介意夫家是江湖中人,慣作打打殺殺。”
“我一大夫,見得最多的便是血腥。”
“這便好,這便好!”阮氏似是舒了口氣。
此時有小廝來請,問阮氏落瓷等人的飯擺在院裏還是在前廳和其他客人一起。
落瓷怕留在此處阮氏再會問些尷尬的話,忙道:“聽聞莊上請來高人甚是厲害,我雖非江湖人,也願借機長長見識。”說完怕阮氏阻攔,不待她說話便落荒而逃。
出得院中碰到洪七:“丫頭,你這後麵有老鼠在追啊?”
落瓷不答,洪七便問空青:“先前發生了何事?”
見曲非也好奇的盯著,落瓷怕空青真說些什麽。慌忙拉著他就往外走,頭也不回的說:“餓了,前廳擺飯呢,愛去不去!”
空青任由她拉著向前走,在她腳步踉蹌之時還使了巧勁暗扶了她一把。心中隻願這去前廳的路短些,再短些才好。那玉白的纖手在自己掌中不盈一握,柔若無骨。禁不住伸出拇指在那人的手背上輕輕摩挲……
手背上粗糲的觸感讓落瓷從慌亂中回神,見洪七和曲非沒跟來,這才籲了口氣,放下空青的手。
義正言辭的和空青交代:“以後有人問你我的一些事情的時候,沒我的話,你可不許私自透露出去,就是紅曲她們也不行。”
空青正在懊惱自己的莽撞,如若不然……暗自握了握右手,那軟滑的觸感似乎還留在手間。聽到落瓷的話眼裏有了些笑意,點點頭:“不會說。”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