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毛當然不是金鴻儒。
金鴻儒好歹是建材公司的老總,說什麽也不能是眼前這個染金毛戴眼鏡的二代。
這家夥也不過就是個高中生罷了。
高三五班,金武華。
他隻是金鴻儒的侄兒罷了。
他甚至算不上什麽真正的富二代,至少在木棉七中,他從來就不曾打過金鴻儒的旗號做點什麽。
不是不想,是不敢。
他畢竟隻是金鴻儒的侄兒,而且金鴻儒的名聲實在不怎麽好。
他怕被人套了麻袋揍個半死。
金鴻儒不止是建材公司的老總,還是一家建築公司的老板,用當地人的話說,就是一個大包工頭。
動不動就能拉個幾卡車的建築工人威脅觀眾的那種。
而且他真有過拉幾卡車建築工人跟人較勁兒的事。
畢竟山高皇帝遠,這小地方的大老板,在這年頭還是蠻恐怖的。
就像某省的煤老板。
所以金毛在學校裏一直過得很糾結的,想扯虎皮拉大旗吧,又怕樹大招風,想安分守己循規蹈矩吧,又相當的不甘心。
不過現在,他覺得他一點都不用糾結了。
從做了那個稀奇古怪的夢,在夢裏跟一個自稱金毛獅王的家夥發生某些不為人知的接觸後,他覺得他已經可以無視一切規則了。
至少,他也可以跟那個什麽左少一樣,想曠課就曠課,想踹人就踹人,想泡老師就泡老師。
他甚至可以比那個什麽左少更出格。
比如說染發,比如說抽煙。
比如說在校門口堵住看不順眼的家夥,在眾目睽睽之下暴打他一頓。
左哲不知道金毛的心路曆程,不過他大約猜得出來,一個普通人獲得超能力之後,有所膨脹是很正常的事兒。
秒天秒地秒空氣,老子天下第一,從此無所畏懼。
不過他不明白,丫的怎麽就找他頭上來了。
他不想惹事,可也不意味著怕事。
所以他雲淡風輕的給懟了回去。
都新晉逐妖師了還打別人的旗號,膨脹得也有限。
“我不是推銷建材的……”
金毛有點暈,怎麽這小學生似的小屁孩一點也不上道?
不就是個有點背景有點錢的小少爺麽,見了他卓然不群的風姿,居然不口稱大哥納頭就拜,然後屁顛屁顛的做他鞍前馬後的小弟跑腿?
太不懂事了吧這個?
“不是推銷建材的你提什麽建材公司啊,金鴻儒是吧,腦殼有包?”
左哲翻了個白眼,金毛更加的暈了。
“我不是金鴻儒……”
“看你也不像,畢竟人家是建材老總,一定是肥頭大腦夾個公文包挺著個大肚子的胖子,說什麽也不像你,整個兒一混子。”
左哲又翻了個白眼,看金毛的眼神就像關愛智障兒童。
“那就是你腦殼有包了?可憐見的,趕緊去醫院看看吧,乖。”
金毛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然後,兩隻眼睛也變得通紅。
“金毛獅王,出來!”
一聲咆哮,地動山搖。
狂風乍起,飛沙走石。
金毛的金絲眼鏡爆裂,粉碎,瘦猴似的他,身形有如充氣般迅速膨脹,轉眼間變成了魁偉異常,黃發披散,有如雄獅的一個壯漢。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