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高手。”
“她用的是刀,而且是用的一把不次於‘至尊’的神刀。”
“換句話說,她是個和我同級的刀客。”
至尊王漸漸熾熱的目光,落在了畫中人的右手上。
那纖細的玉指之間,一抹厲芒在張揚著血色,如一縷轉瞬即逝刹那燦爛的異彩流光。
如焰火,似流霞。
“但願她不是一擊即遁銷聲匿跡的隱世奇人,我的刀已經久未出鞘了。”
鷹展翼呼吸一窒,心髒似乎漏跳了兩拍,目光不由自主的順著至尊王的左手滑落,直到落到了黑黝黝的至尊刀上。
它還是靜靜的躺在書案左端,如一個沉眠千年也寂寞千年的絕世高手。
千年……
也許誇張了一點,可是在鷹展翼的記憶中,至尊刀一出,無與爭鋒,沒有哪一次對決出過第二刀。
記得它最後一次應敵是在三年前,血刀老祖陽奉陰違,商議大事時在背後偷襲,結果至尊王反手出刀,刀未出鞘,刀氣卻透鞘而出,當場把血刀老祖連人帶刀一分為二。
那以後,負責護衛的天衣堂應運而生,至尊王再也沒有了對敵的機會。
這些日子過來,大概和很久已經不曾出鞘的至尊刀一樣寂寞吧?
“小霞,五年前落腳棲霞鎮,雕夢軒主人,善用水果雕刻各種小動物,五年不與人語,疑為聾啞人,單身……”
鷹展翼展開了另一副畫,卻是焰流霞變身之前那笑臉迎人的肖像。
“這個人來曆很神秘,五年前的曆史完全查無可查,似乎一片空白……”
至尊王抬眼,臉上沒什麽表情波動。
“別在這方麵糾纏了,她這種級別的高手,改頭換麵不過是小把戲,抹煞自己的蹤跡也是舉手之勞,你不會不清楚這一點,還用得著走這種過場?”
至尊王打斷了鷹展翼的匯報,不容置疑的下令。
“把這兩副畫都複製後發下去,讓弟兄們留意她的行蹤,記著,一有發現立即回報,不準擅自行動,以免枉送性命!”
鷹展翼微微躬身,還沒來得及應答,一個急促的聲音已經穿堂入室遙遙傳來,竟然是天衣近衛的緊急通報。
“稟盟主,天音堂飛鷹傳書,棲霞鎮五十裏外的靈蛇分舵遭到一個自稱焰流霞的妖豔女子攻擊,一百二十七人全部遇難,無一幸免!”
“有意思!”
至尊王默無表情的臉突然有了表情,是一個生硬呆板的笑。
“妖豔女子,火焰印記,流霞雕夢,斬盡殺絕。”
“難道這是魔教東來,聖女親征?”
按在至尊刀上的左手緊了一緊,手背青筋暴突,無形的威壓蓬然散開,室內頓時風起雲湧,偌大一個書案和那兩張畫同時粉粉碎碎。
鷹展翼在電光石火間撞開大門飛退十丈,還是忍不住血噴如雨,一張臉刹那間慘白如紙。
就得像是剛在鬼門關打了個轉身。
“有意思。”
血雨飄灑的一幕在視野中迅速縮小,鷹展翼那飛腿的身影在美麗的瞳孔中閃過,左哲的焰流霞化身勾了勾嘴角,露出一個燦爛奪目的笑。
他的神念,剛剛從神刀盟總舵所在的至尊山莊退出。
從擊殺屠龍的那一刻開始,他這個焰流霞化身,就已經真正的覺醒。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