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有把握,速戰速決是對方唯一的出路。
左哲不急,就學那盤絲大仙穩坐中宮好了,來一個殺一個,省事又省心。
這不,來了。
左哲手腕一翻,指尖熾熱燦爛的刀芒一閃,幽香撲鼻,血腥之氣猝濃。
沒有看到霞光噴湧的鮮血,他有一點點惋惜,那場景其實一點都不血腥,入目盡是璀璨。
不過有的是機會,憑感覺,廟裏還有兩個人。
果然,又一次攻擊。
破廟突然裂開。
確切的說,是破廟的屋頂突然裂開,一彎新月落下,破廟內的幽暗一掃而空,月華如水銀瀉地,無孔不入,遍地清涼。
如此美景,可惜是刹那風光。
下一刻,隱在彎月後的刀客被割開了咽喉,一彎新月突然熾熱起來,仿佛著了火。
同時間左哲從蜘蛛網上輕輕翻身落下,和神像站了個麵對麵,身後有紅雨紛紛而落,卻沒有一點點沾上他的豔豔紅衣。
不等著火的彎月墜落,一條淡淡人影從神像後衝霄而起,快逾飄風,看起來是見勢不妙開始跑路。
左哲沒有去追,不過彈指間小刀飛出,後發先至,一下子穿透了淡淡人影,餘勢未竭向上急射,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人影被射穿,卻沒有血雨飛揚,沒有流霞飛卷。
左哲怔了一怔,麵前的神像就在這一怔之際碎裂,一隻纖細的手,拈著一葉鋒利的刀,輕輕的吻上了他的心窩。
寒夜緋。
她在左哲逼近時擲出一件衣衫,引得左哲小刀出手,然後抓住機會一擊即中。
隻可惜,中是中了,那足以洞金穿石的一刀,竟然隻是刺破了這位魔教聖女的如火紅衣。
刀鋒和肌膚才一親密接觸,就在“叮”的一聲輕響後,寸寸而折。
刀尖反饋的訊息,讓寒夜緋呆若木雞,如墜冰窖。
這個人的肌膚,堅逾金石。
而且,沒有心跳。
換言之,心口根本就不是她的要害!
左哲睜眼,眼神明媚如春。
燦爛笑容在嘴角綻開,豔豔紅唇撮起,輕輕一吹。
吐氣如蘭,帶著淡淡幽香。
吐氣如刀,恍若燦爛流霞。
寒夜緋的頸動脈如刀鋒劃過般裂開,鮮血霞光般噴湧而出。
“你……”
寒夜緋勉力吐出一個字,身子已經慢慢軟倒,臉上難以置信的驚懼之色就此凝固。
左哲隨手接住從夜空中去而複返的小刀,眼神愈顯明媚,笑容愈顯燦爛,眉心的火焰印記愈顯絢麗。
他的整個人都散發出讓人目眩神迷的豔色容光,就像一個修煉千年後遊戲風塵的女妖。
我本非人。
我,不是人。
我這個化身,本來就不是人。
我這個本尊,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你可以把我當做域外天魔,也可以把我當做行走世間的神。
向神動刀子,誰給你的勇氣?
梁靜茹麽?
沒用的,很多時候,勇氣這東西,實在不足為憑。
不管在哪個世界都一樣。
左哲緩緩地伸出了手,縹緲虛影在空氣中浮現,化為飛舞流光,被無形的神秘的力量牽引,在他指間匯聚,交纏,凝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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