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堂,一個身披暗紅鬥篷,全身都仿佛潛藏在陰影之中的禦靈師坐在那裏,安靜等候著方乾元的到來。
這個禦靈師,正是原屬兵人堂,後被分流至新設司院的閆文山。
他長著一張蒼白的麵容,右邊一隻眼睛藏在垂落在前方的濃密長發後,神情略顯陰鷙,但在這代表著新立司院的最高權柄的堂口內,亦是規規矩矩,絲毫不敢造次。
不服管束,意圖挑戰宗門體製的兵人們死的死,逃的逃,剩下的眾人,不是真心擁護宗門和長老會,就是被打碎了野心,磨滅了桀驁,短時間內,怕是都再亂不起來了。
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大勢所趨之下,若無逆之力,任換誰來,也不敢以一己之力再次興風作浪。
閆文山不曾見過方乾元,更不知曉方乾元是否值得自己尊重甚至效忠,但卻明白,他既然是宗門長老會正式任命的大統領,所有院內兵人至高的統帥,那就代表著宗門的威嚴,哪怕隻是個繡花枕頭,也照樣不是他可以當麵忤逆的。
更何況,方乾元擁有偌大的名頭,盛名之下無虛士,絕不會是易與之輩。
為免節外生枝,他進來這裏之後,就如同木雕泥塑,陷入了沉寂之中,隻想著奉詔覲見之後,見機行事。
就在這時,大堂一側的門口突然有聲響傳來。
“大統領來了。”有人提醒道。
閆文山聽到,當即站了起來,轉頭看向那邊。
隻見堂中左側的門口出現了一名黑裳青年,此人氣度清冷,孤高傲世,雖然麵相年輕之極,但卻自有一股身居高位者特有的威嚴,正是聞訊而來的方乾元。
“在下閆文山,奉命回宗述職,參見方大統領。”閆文山反應過來,行禮參見道。
“閆先生免禮。”方乾元溫和笑道,“閆先生久居在外,卻一直心係總舵,為我兵人司發展作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本座也是久聞大名了,今日得見,我心甚慰啊。”
“大統領謬讚,在下汗顏。”閆文山道。
“你先請坐。”方乾元走到上首坐下,看向閆文山,一副要與他長談的模樣。
閆文山不知方乾元用意,也隻好依言坐下來。
方乾元道:“實不相瞞,這次召回先生,是本座的意思,先生素有醫道聖手之名,精通近百獸體移植之法,更曾研究源質,探索妖靈血脈轉煉秘術,本座想要特聘先生為我司供奉,專事司內各方高手改造提升。”
兵人的修煉晉升體係,和正統禦靈師大相徑庭,雖然兵人也可以看作是禦靈師的一種存在形態,但卻是源於利用外物的旁門左道,這一點是難以改變的。
而想要造就兵人,就必須實行兵人改造,無論獸體移植,血脈融煉,還是寄生秘法,都需要閆文山這般的人才。
不同層次的醫道高手,能夠實施的改造術大不相同,其中最高明者,被稱為“聖手”,擁有著驚地泣鬼神的造化之術,不僅改造效率更高,還能賦予新生兵人遠超想象的奇異能力,可以稱得上是鬼斧神工。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