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 WwWCOM
湯藥。
梅花。
雪的冰涼。
辰舒醒過來時,感官裏所能感受的東西隻有這些。
“不亡我。”辰舒扯了扯嘴角,他知道人死了絕對沒有這樣好的感受。
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破舊的茅草屋,寒風從門縫裏鑽進來,外麵又開始下雪了。
辰舒活動了一下身體,肋間傳來一陣劇痛。辰舒長長呼了口氣,用力支撐著自己坐了起來。
這間屋子很,除了一張床一張桌,什麽都沒有。窗邊有一個藥爐,此時正在咕嘟咕嘟冒著泡,藥材的苦澀氣味從那爐中傳來。雖然四壁都是黃土,但是窗外的雪光映的這屋中很亮。再仔細看去,桌子上擺著一隻粗陶瓶子,瓶子裏插了兩支白色的梅花。
屋內沒有人。
辰舒的手腳已經生了凍瘡,此時正痛癢難耐。可無奈自己這個樣子,連動一下都很困難。
不一會,破舊的木門“吱呀——”一聲被輕輕推開,進來一個穿了白色鬥篷的女子。她忙著將那風雪關在門外,並沒有注意到已經醒過來的辰舒。所以在一轉身看到半坐著的辰舒時,著實下了一大跳,“嘭——”的一聲倒退著靠到了門上。
辰舒看著麵前這個女子,弱不經風,卻像是一陣春風。及腰長垂在胸前,間別了一朵白梅花。白色的長袍上繪著一株紫藤,此時將她包裹在其中。
那個女子緩了緩神,輕聲問到:“你怎麽起來了,你身上有傷,現在不能動。”
話語間沒有責備,沒有驚訝,隻有擔心和溫柔。
芙蓉如麵柳如眉,走起路來,宮腰如同風拂柳。那個女子將鬥篷脫下來,放下手中的草藥,在爐火邊站了一刻,才過來將辰舒扶倒。此時她身上的涼氣已經減輕了很多,有的隻是那梅香。
“我叫即墨,你不用擔心,安心養病就是。”
辰舒神思一愣,這滿屋的春季氣息,讓他有些不知身處何處,半響微微笑了笑,到:“你為什麽救我,你這一救,或許是救了個禍害。”
辰舒雖然麵帶笑意的這話,這話中卻有無限不盡的苦楚。對於這江湖來,他真的就是一個禍害。辰舒看著麵前這個叫即墨的女子,他不想連累她。
不等那女子話,辰舒便閉了眼到:“你放心,我稍微休息下就會走,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我也不會與你多。”
即墨沒有話,隻是看著麵前這個自顧自閉目養神的少年。她將他從那雪坑裏背回來,不知費了多少力氣,又不知費了多少力氣熬了藥才叫他緩了過來,此時他卻了這樣一番莫名其妙的話。
沉默許久,辰舒聽聞,“怎樣都好,不過是醫者仁心,待你好了,你走便是。”
這屋中有不出來的愜意與溫暖,這女子給了辰舒不出來的安心。辰舒似是極為疲憊,這一覺再醒來時,色已黑。
叫即墨的女子坐在床邊熬著藥,一身白色衣裙,卻不讓人覺得寒冷。
見到辰舒醒了,便自那爐上端了碗藥來,一口口喂給辰舒。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