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於越命晏氏帶虞妙戈在府上四處走走,大惠氏前腳帶人走了,晏氏後腳便跟上來,與大惠氏同行,想起淳於越適才所言,便起了風涼話,言道:“姐姐別急著走啊,虞家妹在這兒,你就這麽走了,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大惠氏尚未言語,虞妙戈連忙道:“晏夫人,您言重了。 Ww WCOM”
出聲婉轉好聽,恰如枝上鶯啼,清脆又似玉佩齊鳴。
“夫人?”大惠氏聞言冷笑出聲,轉頭看著虞妙戈,譏諷道:“妙戈,你未免太過抬舉她了,她晏閔月不過就是個妾罷了,平日裏上不了台麵,今兒也不過是想借著壽宴威風一把而已。”
晏氏倒是顧及淳於家的家風的,並未當場冷臉,隻道:“姐姐得是,你固然上得了台麵,可你平日裏也沒機會威風不是?”
虞妙戈頗是尷尬,見這勢頭,非吵即鬧,她不過是個局外人,何故把她也牽扯進來。
每及此,大惠氏便無顏麵,今日更是當著外人的麵失了身份,她自然急著避開這個話題,便又看向虞妙戈,和藹笑問:“妙戈,你如今,芳齡幾許?”
虞妙戈笑答:“今已年十四。”
“十四,”大惠氏兀自呢喃,轉頭看了薑妙之一眼,正要同虞妙戈她與薑妙之同歲,豈料晏氏眼疾手快,搶先道:“妙戈,你與咱們家妙之同歲啊,十四歲,真是花一般的年紀。”
虞妙戈笑了笑,並未言語,大惠氏剜了晏氏一眼,也未開口。
晏氏又略顯試探的問道:“妙戈,你已年十四,可有相中之人?”
晏氏問得未免太直接,虞妙戈到底還是個姑娘,聽言不甚羞怯,嬌滴滴的搖頭,道:“家父家教甚嚴,男女之事,全憑父母做主,妙戈不敢妄自言談。”
“哦,”晏氏頷,又見縫插針的挖苦大惠氏,道:“果然是出身書香門第的閨女,舉止言談都倍是溫婉,咱們淳於家雖不是書香門第,可老爺祖輩也世代為官,生出來的姑娘同樣知書達理,卻偏偏就出了個另類,攪的咱們家整日雞犬不寧,哼,到底是隨娘的。”
大惠氏自知她意指淳於妙繡,無可反駁,便冷笑道:“頭一回見人家,妹妹便問起這個,也不知到底想了什麽心思,莫不是想當一回媒婆,給人家一門親事,還是見人家長得水靈,便尋思著給自家那個寶貝兒子納妾?哼,你也真不害臊,都不看看人家是什麽出身,豈能委屈人家當一個庶出子的妾室!”
虞妙戈聽得愈尷尬,麵紅耳赤,隻想著趕緊躲得遠遠的。
大惠氏話音方落,淳於元弼當即衝到大惠氏跟前,訓斥道:“你什麽意思!我是庶出子!我是庶出子又如何!照樣深受父親寵信,比起你那個短命的兒子,誰活得更自在些,想必無需我多言!”
淳於元弼一向受不得半點委屈,今兒大惠氏這般羞辱他,他自然忍不得,隻是未免太過衝動,淳於妙綺見勢連忙上前拉住他的手臂,勸道:“哥,別吵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