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皇宮之內有人產子,這就等於曹皇後自己有了兒子一般,曹皇後親自來撫養孩子長大,再也不用讓別人家的孩子來繼承家業了。
皇帝這回算是有兒子了,倒也不知倒黴的會是誰。
甘奇下午正往太學去上課,給太學的學生上課,講《管理學要義》,連胡瑗都坐在堂前聽講,龔博士與吳承渥也在一旁坐聽。
一堂課下來,甘奇口幹舌燥,慢慢站起,給胡瑗與龔博士行禮。
胡瑗站起身來,對這甘奇笑了笑,然後看向眾人。
孔子祥似乎已經有了什麽預感,歎息出聲。
果不其然,胡瑗開口:“諸位,今道堅的乃是成事之道,諸位當以此為題……”
甘奇趁著胡瑗話語沒有話,連忙一伸手:“誒,胡先生。”
“怎麽了?道堅可還有話要?”
“先生,學生以為,成事之道,何其高深,學生一堂課,得還太過淺顯,不如待得來日深入了之後,再來一並考教。先以為如何?”甘奇,終於做了一回人。
滿場皆是感激的眼神看向甘奇。
胡瑗想了一想,點點頭:“嗯,那就到時候一並來考教。”
此時的甘奇,大手一揮:“下課下課。”
胡瑗帶著龔博士出門而去。
孔子祥第一個衝到甘奇麵前,還故意雙手合十,笑道:“聖人顯靈了,災星變救星了。”
甘奇臉上尬笑了一下:“來日還是得考的。”
吳承渥聽得甘奇之言,也道:“讀書之道,就在於考。昔日備考之時,我曾在先生家中日日刷題,甘先生還有言,三年會考,十年模擬,一年衝刺。此語深含中考之道,要想東華門外唱名,定要如此。”
甘奇聞言,愣愣看著吳承渥,今日甘奇準備當個人了,吳承渥這是……不準備當人了?這麽心狠手辣的?
“還請吳直講解惑,何謂三年會考,十年模擬,一年衝刺?”
吳承渥想了想,伸出兩根手指,道:“兩個字,做題!不斷做題,拚命做題,永遠做題!”
不知為何,甘奇忽然感覺到了一種恐怖之感,開口道:“承渥承渥,不必……”
吳承渥一臉嚴正:“先生放心,學生定要將先生教導之法傳揚下,讓更多學子從中獲益。”
孔子祥看著甘奇,正欲哭無淚,如受了委屈的媳婦一樣,希望甘奇能垂憐一二,救他於水火之中。
“這……不好吧。”甘奇滿心愧疚。
“先生向來自謙,從不居功,但是學生一定要為先生計,讓學子們感念先生之恩德。”吳承渥,真……孝順。
“我看呐,還是得因材施教……”甘奇勸了一句。
吳承渥又道:“先生得對,如學生這般愚鈍之人,先生此法都能奏效,何況太學這些聰慧之人?此法定要廣傳下,造福全下的莘莘學子。”
“你……行吧,隨你便,我走了。”甘奇搖頭而去,心中卻還有話語:吳承渥,你就當個人吧,你不當人,我還要當人。
吳承渥看著甘奇的背影,自言自語:“唉,先生雖然不喜,作為學生,也不得不為,為師揚名,乃學生之本分,希望先生能理解我的一片苦心。”
吳承渥一轉身,堅定內心,開口:“從今日起,每日寫三題,寫不完三題,不準下課。此時還是模擬階段,待得衝刺之時,再行安排。”
“我……”孔子祥開口。
“你什麽?”吳承渥嚴厲問道。
“我……沒什麽。”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