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沙啞而低沉的嗓音在她頭頂上響起,卻聽在傾筍耳裏是那麽的心疼。
她眸帶悲傷的抬眸和他對視,看著他仿佛瞬間蒼老和疲憊的臉龐,心更加紮疼了,“你還有我。”
簡之信微微一愣,沒有想到她開口說的一句話會是這個,反應過來後,簡之信輕歎了一口氣,更緊的將她抱住,“是,我還有你。”
傾筍緊緊的回抱著他,大有一種怕他跑了的趨勢。
喪事從簡,這是簡老爺子的遺願。
入目滿眼的白,仿佛全世界,都充滿了刺眼的純白色,朵朵菊花擺放著,孝布的隨風飄飛著,在微微寒冷的半空中透著股刺骨的淒涼。
天空應景的飄散著零零星星的細雨,不大,卻也不小,絲絲縷縷的飄落,更涼了人心。
悲愴的音樂聲幽幽的響起,悲傷的氣氛,更加勾起眾人心底的痛苦和哀傷。
簡家親戚的一個賽一個的痛哭,淋漓盡致。
昨晚那個長睡的老人,如今早已變成了一個安寧在小小盒子裏的靈魂。
擺放在最中央,周圍一圈的鮮花緊簇,最大的新聞,便是簡家了吧,昨天喜事,今天卻喪事,這種突如其來的悲喜交加,是個人都接受不了。
卻又有更甚者認為,是簡家孫媳婦的命太硬,才克了簡家而已。
這種封建輿論,卻不得不讓簡家的人入了心,畢竟,他們實在太過於悲愴和痛苦。
靈堂布置也是簡單樸實,胸前別著白花,傾筍和簡之信來到靈堂前,守候爺爺最後一次。
來賓眾多,可以說都是因為簡老爺子生平的交情。
或多或少的虛情假意,但是,唯有簡家人在打起精神應付,逝者安息,他們唯有接受事實。
簡之信隻是握住傾筍的手站立在一旁,沉默不語。
那些或多或少的異樣的目光向傾筍投過來時,簡之信光是一個陰鷙的眼神過去,那些人瞬間老實。
嘰嘰喳喳的談話聲打破了這份安靜的悲傷。
在開放式迎接來賓的下午時分,簡之信卻直接下了令不再讓任何人來上香哀悼。
他這權威的的消息一出來,除了一開始的牢騷外,也沒人敢出麵說他的不對。
寂靜的靈堂裏。
微風輕輕透過窗戶吹了進來,純白色孝布微微被吹拂而起,掠過冰涼的心。
四周終於恢複了安靜,此時此刻靈堂裏隻有傾筍和簡之信兩人。
傾筍看著已經跪在靈堂前半個多小時的簡之信,心疼卻不知道該如何勸說他起來。
看著他跪得直挺挺的背,她心裏難受,卻更加難受自己的無力。
“知道麽。”低沉沙啞的話語突然響起,令傾筍微微有些驚訝的盯著他的背部。
“簡家,最親的便是爺爺,如果不是他,便不會有我的今日。”
低沉喑啞的嗓音繼續,傾筍握緊了手,方才忍住上前去抱住他的衝動。
她突然不想打斷他。
“那時候,我患了嚴重的自閉症,祖母是一個,爺爺卻是最關鍵的那個人,他悉心教導,不耐煩的教我商業之道,更多的是,他告訴我事實真相,那個……隱藏了很多年的真相。”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