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之信來到病房裏時,傾筍還沒有醒過來,有陽光微微透過窗戶斜著灑進來。
慵懶的,溫暖的。
無限輕柔的撫摸著她的發,在她臉上閃著靜黃色的光芒。
睫毛輕輕的顫抖了幾下,傾筍能感受到手心裏的溫暖,以及臉上被照耀著的輕柔。
睜開雙眼的那一瞬間,傾筍有些感到視線微微模糊,眨了好幾下方才看清楚眼前的景象。
簡之信見她醒來,緊緊的握住她的手,深邃的眼眸裏盡是擔憂,“感覺如何?哪裏疼?”
傾筍有些茫然的看著他,腦海裏的記憶有些錯亂,她好像記得,自己失憶了,還有,被蛇咬傷了。
有些驚訝的看著自己左手被裹得像個粽子似的,她扭頭看他,“我這手,沒救了?”
“手沒事,放心。”隻是,多了其他病症。
這句話,簡之信沒有說出口,盯著她瞧的眼神有些悲傷,他不懂,為什麽這麽多事故總是會出現在她的身上,而卻是都是讓他這麽無力的,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承受。
沉浸在愧疚和內疚之中的簡之信沒有注意到傾筍的臉色變化。
傾筍被他這麽深邃的眼眸盯著有些發愣,不過。更多的是腦海裏那突如其來雜七雜八的畫麵在她腦海裏不斷的刺激著她的每根腦神經。
皺緊了眉頭,她使勁的想要把腦海裏那些破碎的記憶給記牢,但是,每一次的努力,都是一種仿佛在牽扯一般的揪痛,讓她疲憊而心底透著股心痛。
“怎麽了?還有哪裏不舒服嗎?”簡之信總算是注意到她臉色的不對勁,擔憂而緊張的盯著她。
傾筍搖搖頭,想要努力做出一個微笑的表情來讓他別擔心,但是,臉皮仿佛已經不是自己的一般,不管她再怎麽冷汗直冒,都不能阻止臉皮的一絲絲扯動。
不,更加確切的說,她動不了了一般。
她,竟然連一個微笑的表情都做不了?仿佛臉上神經不受大腦支配一般,讓她頓時驚恐萬狀,“我的臉……”甚至連驚恐的表情,她都隻是能幹瞪眼。
“怎麽了?怎麽了?”連聲的詢問,透著緊張。
卻在看清楚她眸子裏的驚恐時,簡之信算是明白了她的驚恐是為哪般,隻是,心底揪痛了一下,他想要隱瞞的。
“沒事,沒事的,你別著急,隻是中了蛇毒之後的後遺症而已,過一陣子就可以康複了。”
“真的嗎?”顫抖著嗓音,雖然還是疑惑,但是傾筍眸子裏的驚恐明顯的淡了開去。
嚇她一跳,還以為是出了什麽事情呢。
“真的,相信我,別想太多,好好養傷。”簡之信難得的衝她露出一個自以為很溫柔的笑容,撫摸著她的頭盡是輕柔。
傾筍看著他的眸子,乖巧的點點頭。
“餓了沒?想吃什麽?”安撫好她的情緒,簡之信轉移她的注意力。
“我想吃你做的皮蛋瘦肉粥了。”
“好,我去做,等我。”簡之信寵溺的衝她一笑,低頭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後,打開門讓華盛臨進來先陪著她,便進了醫院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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