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立刻幽靈一樣默默退走。
簡之信回過頭來看著懷裏這個仍舊在抖啊抖的,有些無奈:“以前咋沒見你抖成這樣?真的疼麽?”
沒有回音。
簡之信突然覺得不對勁兒,把人從肩膀上撈起來,隻見人已經愣了,隻有眼淚仍舊一線一線地往下淌:“媳婦,沒事吧?怎麽了?”
過了好一會兒傾筍才緩過勁兒來,笑道:“沒事。就是想起一些從前的事兒。沒事。……真沒事。”
簡之信直覺不是什麽美好的回憶,把人摁到自己懷裏輕撫著背部:“沒事就好。”
傾筍突然笑了:“在你眼裏,我是個特別遜的媽媽,對吧?”
“沒有,別想多。”
傾筍卻頓了頓,“實在是他們吸奶太疼了,我受不了,便改用吸奶器吸奶之後喂給他們喝,但是……”
但是什麽,她沒再說了,簡之信卻知道,難怪她最近一陣子總是晚上睡不好覺,來回的折騰,而次日又起得特別晚。
好幾次還看見她總是待在洗手間裏就是很久的時間,他那時候沒有在意,誰曾想……
“真的沒事嗎?要不揪那個醫生回來問問,怎麽樣喂奶才不會痛?”
傾筍也覺得這樣可行,她雖然想忍忍就過去了,但是,同時兩個孩子那吸奶法,簡直讓她每根腦神經都在疼,半夜的時候還折騰得她睡不著覺,她都快抑鬱了都。
最後,問了醫生時她才發現,她的確喂奶的方式不對,還得用一些土方法,也就是代表著,她這麽幾個月來受的折磨純屬於被自己蠢的。
又沒有長輩告訴她,給她長長經驗,她這麽一個小年輕……唉,奶媽不好當啊。
這事算是接了過去。
但是,簡之信發現自己最近真的不知道他這個令他操碎了心的媳婦究竟是怎麽了。
這不,這天。
手機沒電了,他很是擔心自家媳婦,一路上腳步匆匆。還沒進門,就聽到米團那個特殊洪亮的聲音讓他心尖一顫。
米團哇哇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見他回來,傾筍趕緊抱著團子回過頭來,淚眼婆娑地看著他:“你怎麽才回來?”
最近保姆有事,隻能她一個人帶。
簡之信看她那少有的怨婦形象,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怎麽了?”說著把小團子抱過來。
小團子瞪大眼睛看了他一眼,繼續嚎啕大哭。
傾筍趴倒在沙發上,有氣無力地說:“尿布全濕了……沒得換……所以我拿去洗……洗不幹淨……就倒了點兒八四消毒液……”
簡之信瞥了眼院子外麵,晾衣杆上掛著幾塊破布,上麵布滿了大大小小的窟窿,簡之信不禁嘴角抽搐:“哪個牌子的八四消毒液效果這麽好?趕明兒我去買一箱回來刷廁所。”
傾筍悶悶的聲音從沙發裏傳出來:“……洗完了才發現是草酸。”
“手伸出來,沒傷著吧!”
“我帶了手套……我想你應該去買一箱子手套……”
簡之信:“……”
得,幸虧他明智的讓那幾個有經驗的保姆帶孩子,而不是全然的讓她一個人帶,不然,準出事。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