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右臂脫臼了。”
簡之眉一下子跳起來,酸麻的腿沒站穩,又向後傾倒,來了個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式。
劉幫卿想笑沒敢笑,簡之眉齜牙咧嘴:“屁股摔成兩瓣了。”
“你屁股原來隻有一瓣?”
簡之眉:“……你過來我替你接胳膊。”突然,她手頓住,自己什麽時候這麽好心了?
“你會接?”劉幫卿挺驚奇的,他自己是混這個道上的,脫臼本來是習慣性的,可是自己給自己接不怎麽使得上勁兒。
簡之眉摸了摸仍然酸痛的鼻子:“小時候我們家養過一狗,習慣性脫臼。總不能每回都找醫生吧,然後我說自己試試看。”
劉幫卿嘴角抽搐。
簡之眉顯然已經陷入回憶裏了:“第一次試了二十回愣是沒接上,大黃——我們家那狗叫大黃——估摸著疼得受不了了,就咬了我一口,檢查的時候才知道狗腿被我掰折了,接骨加上打狂犬疫苗花了我爸很多錢……”
劉幫卿抖了兩下,胳膊疼得更厲害了。
“……那時候兩百塊錢可不是小數目,我爸想起來就打我一頓,想起來就打我一頓,打了有小十頓。巴掌重重地拍下去,輕輕地落,一點兒都不疼……”簡之眉笑著笑著眼淚都出來了,“我那時候正好是叛逆期,越不讓幹啥越要幹出個樣子來。其實從那回以後,大黃見了我都繞路走,可惜脫臼了三條腿跑不快被我逮著了,試了七八回,竟然接上了。後來我爸不罵我了,大黃一脫臼就喊我。”
劉幫卿過去用左手摟住她,繞過肩膀給她擦眼淚,突然覺得麵前這個瞬間悲傷的女人是如此的讓他心疼:“乖,我知道你想家了。”
“想個屁,我就是想著沒大黃讓我接骨玩了。”
劉幫卿下意識的鬆開她,胳膊好像更疼了。
“瞧你那慫樣,怕什麽。”簡之眉把鼻涕在他衣服上蹭了蹭,“我沒哭。”突然想起她水還沒關,便趕緊奔立刻從地上跳起來:“你先忍忍等會兒我給你接。”
去洗手間關了水之後,她又出來。
劉幫卿:“……”
突然想起,他到底來這裏是幹嘛來著?
“過來。”簡之眉朝他招招手。
劉幫卿內心滴血地走過去,簡之眉握住他的右臂一拉一推,劉幫卿下意識地皺眉頭。
咦?不疼。劉幫卿試探著把右臂左右轉轉,除了關節處還有點兒酸痛外完全活動自如。
簡之眉哪有不知道他在想什麽的道理,聳聳肩:“我說過我們家大黃是習慣性脫臼。”所以練習的機會很多,熟能生巧。
劉幫卿:“……”
“行了,從哪裏來趕緊麻溜的滾回去,要是我哥回來看見你在這裏,非得扒了你的皮不可。”簡之眉甩了甩酸澀的手。
劉幫卿卻突然從身後抱住她,曖昧的在她耳旁吐著熱氣,“我這麽費勁心思的來見你,你就忍心將我推出去?”
“愛死不死!”簡之眉突然皺眉,給了他一肘子。
劉幫卿皺眉不得不鬆開她,揉著自己胸膛幽怨的盯著她,“真下的去手啊。”
簡之眉上下瞄了他一眼:“我為什麽下不去手?”
“謀殺親夫。”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