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酒共臥,醉眼看綠影婆娑。
東風軟,染嬉笑顏色。
我醉歌時君相和,
唱一曲少年遊樂,
暖風吹,春衫薄。
醉入花間臥,
忘卻了,歲歲年年幾何,暮暮朝朝幾多。
。”
暮春初夏的風如此暖軟的吹個不休,輕揚起年青修士額角的碎。師兄那雪白的道袍在行走間翻飛起舞。身前是茫茫青山,身後悠遠的歌聲隱現風中。
過了很多年,這個圓臉修士仍然記得這幅畫麵。連桃林中那位未知名師姐的模樣也記得分外鮮明,鮮明到經年再見仍能一眼認出。
彼時,他已經是藏卷樓的一名筆錄執事。也是一個微風暖軟的午後,一身雪白道袍的少女出現在眼前,舒手遞過玉牌。那眉眼一下子就與記憶深處的那個師姐重合。
“呀,你是那個做魚的師姐!”
蘇錦歌微微一滯,看著麵前這位圓臉修士,實在是回憶不起哪一次做什麽魚的時候見過這位。
“啊啊啊啊,你竟然都練氣大圓滿了。”圓臉修士後知後覺的驚呼一聲,“六年前你才練氣六層。”
片刻後,圓臉修士收起了驚訝的表情,原來這位師姐是靈根的精英弟子。自己叫她師姐卻是不妥了,圓臉修士十分恭敬的交還玉牌。“蘇師叔,弟子失禮了。”
“無妨。”蘇錦歌微微一笑接回玉牌,抬腳進往樓中走去。
望著眼前滿架的法術玉簡,蘇錦歌重重的歎了口氣。
重華真君十年未出關,連原本該在十年前出關的師祖也還沒出關。別人是精英弟子,她也是精英弟子。別人有師父,她也有師父。怎麽她就跟放養的似的。
如今練氣大圓滿,蘇錦歌想要下山曆練一下,順便去尋原著中那個屬於自己的大機緣。可總不好一柄水刀闖下吧。師父不出關,隻得靠自己了。
蘇錦歌不厭其煩的逐個翻看著架上的玉簡,一個下午過去仍沒有找到合心的。
蘇錦歌掏出一塊靈米糕放進口裏,另一隻手繼續翻著玉簡。
有道是:當真正的意外來臨,往往是毫無預兆的。
蘇錦歌現在麵對的就是這樣的情況。重複幾百次的動作再一次做出來,偏偏就是生了意外。蘇錦歌拿起一隻玉簡,剛探入一點靈力準備查看,玉簡中冷不丁飛出一抹靈光,迅的沒入她的眉心。
被咬掉一口的靈米糕跌落在地,蘇錦歌也緊跟著傾倒在地板上。
迷蒙中仿佛覺得自己落入了一片深深的湖水中,暖融融的水流包裹著她的每一寸肌膚。一個美人在水中翩然而行,隨著她的動作,一道道靈光閃現出來。她的一舉手一投足都帶著一種微妙的柔和氣息,就像是初春的細雨溫柔的滋潤著萬物。
她的身影飄渺模糊,偏偏那每一個動作落在蘇錦歌的眼中都清晰無比。
幻夢中時間仿佛很長,長到似乎能讓一個人韶華至白。現實裏卻才剛剛過了幾十息。
蘇錦歌坐起來,表情呆呆的望著自窗口透過的陽光懶洋洋的鋪灑滿地。此刻內心的情緒已是滔的洶湧。
摔啊!一般神奇的功法、法術不都是放在不起眼的角落嗎?不都是應該外形古怪落上灰塵嗎?怎麽就這麽大咧咧的摻合在普通法術中?!好死不死被她摸到,還強買強賣的非叫她學不可。
低頭瞅著地上那已經碎掉的玉簡,蘇錦歌欲哭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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